在玉手飛龍離開前,特意與我對視了一眼,這舉動,自然沒能逃過午姐的眼睛。
她當即朝我點頭示意,可此時,我內心深處,卻不由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此人極重麵子,而玉手飛龍剛才的舉動明顯讓她很沒麵子。
直覺告訴我,在她跟眾人虛與委蛇的背後,是新仇舊恨一起無限疊加,一個對自己弟弟尚且能夠拳腳相加之人,對這個破壞氣場的外人又會如何呢?
答案顯而易見。
我隨手伸出食指一勾,開始坐在位子上劃眉毛。
這含義,華夏人都了解。
“9”,譯為“救”,多刮幾次,也是香江報公熱線。
由於入場不能攜帶任何電子設備,這手勢也就成為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希望攝像機能在不經意間拍到我,讓隔壁房觀眾席上的小橘等人看見。
否則,按照午姐那種陰鷙的性格,後果不堪設想。
約莫十分鍾後,第一輪終於結束。
雨兒姐、千狐、九兒姐、胡瞎子等人順利晉級。
玫瑰、巴蠻、光頭老漢等人則被刷了下去,進入六十四人無規則戰鬥。
至於苗半城,上一秒,還看見他在跟旁人指手畫腳,下一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散場後,我心情極為不好,玉手飛龍離去跟苗半城的不告而別,實在是令人擔憂。
我跟雨兒姐來到九兒姐房間,商議了一會兒。
我們所想差不多一致,玉手飛龍這回,算是捅破了天。
畢竟,現場隻有一個外國人,若是沒點背景,絕不在邀請之列。
臨近中午時,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玉手飛龍總算是被西瓜和瘋牛扶了回來。
玉手飛龍氣若遊絲,有氣無力地說道:“老板,對不起,我衝動了!”
我趕忙安慰道:“沒事,活著就好!”
見西瓜和小橘一臉憤恨,衣服穿戴整齊,看樣子應該沒動手。
可樂將前因後果複述了一遍,說是那個午姐看上去一副正義凜然,實際上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讓人當著鬼子的麵,把玉手飛龍給結結實實地走了一遍。
後來,他們先上前賠禮道歉,然後又花了一百萬,才將玉手飛龍給贖了回來。
“曉龍,你好好養傷,你放心,這筆賬,我包滿意記下了!”
話音剛落,小橘等人也紛紛表示也算自己一份。
接下來,我擺擺手,讓瘋牛和西瓜先把他送去醫院。
待三人走後,九兒姐忙關上門,語重心長地對我們說道:“包大師,在天下第一藍道大會上動手,並非明智之舉。
在濠江,我們要權沒權,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想要報仇,還得從長計議。”
我淡笑一聲,“九兒姐,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我自然明白。”
“你明白就好!”
……
回到房間後,我趕緊吩咐小橘往這附近另一個醫院查探。
原因無他,就以目前情況來看,“伊龍還活著”這一消息,極有可能是午姐布下的一個陷阱,就等著報仇心切的苗半城去鑽呢!
死人並不會說話,可有時候,死人卻比活人管用。
因為,隻有活人才會設局下套耍手段,隻有活人,才會張網以待,繼續為虎作倀,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