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說話的同時,許音書已經掄起琴盒砸在了男人的頭上!琴箱撞擊在腦殼上的瞬間,連帶著琴弦也一陣嗡鳴,男人不可思議的瞪著許音書,一股鮮紅的血就順著的他的腦門,絲滑的流了下來。
“哎你打他幹啥!”丘如舟瘸著腿扯開許音書,“家裏都揭不開鍋了,萬一要訛上咱怎麼辦?”
不說還好,許音書從男人的眼裏果然看到一絲星星之火似乎被瞬間點燃,男人原本都憋回去的話瞬間拐了個彎,調頭又衝了出來,“好人沒好報!我給你送東西!你還打我!”
許音書麵如菜色,“怎麼?那我還救了你的命呢!”
男人爬起來,“那我這不是給你送謝禮來了?”
說著,男人從手腕上取下手表,不容置疑的塞到了許音書的手裏,丘如舟抻長了脖子一看,“謔!百達翡麗!”
許音書再怎麼窮,也聽過這牌子,狐疑的看了眼邋裏邋遢的男人,還是把手表還給了他,“不用了謝謝,有這值錢玩意,你還是回家拾掇拾掇自己吧!”
男人攔住抬腿要走的許音書,卻因為體力不濟踉蹌了兩步,“這樣,咱們各退一步。”
他說著,又把手表塞到許音書手裏,“我這兒遇到點麻煩,需要在你這兒暫避兩天,就用這表做抵押,你看行嗎?”
“神經病吧?”許音書推開他,“有這功夫,你怎麼不自己賣了表,找個地方躲起來?”
男人髒兮兮的臉上露著可憐,“我沒身份證……”
許音書:“……”
“還沒手機……”
“那我幫你報警,之前不是已經……”
“我失憶了!”
許音書簡直被氣笑了,“大哥,你看,天還沒黑呢!金鷹劇場還沒開播呢!”
男人又從口袋裏掏出條項鏈,上頭明晃晃的鑽石險些閃瞎許音書的眼睛,男人已經有些難以支撐,“拜托……看在你剛才打了我的份上……”
男人說完白眼一翻就要暈過去,許音書連忙托住他,“行行行,你先別暈!上樓再暈!”
一個瘸子,一個小姑娘,兩人拖著條半死的狗爬上四樓險些去了半條命。
男人果真暈了過去,丘如舟見許音書在擺弄手表,說:“是真的,別看了,去燒點水來!”
丘如舟以前也大富大貴過,見過豪奢不少,許音書便不再遲疑,心道這手表再便宜也能好幾千,就當開民宿了。
她手腳麻利的幫男人擦幹淨臉,又跑去樓下十分豪邁的買了隻烤豬蹄,等男人晚上清醒過來,發現頭上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外麵客廳裏傳來一大一小窸窸窣窣的聊天聲。
“你別給家裏留,我自己想辦法!”丘如舟說:“你哥更不用管,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又不是斷手斷腳,要你來養?”
“我當然不管他,”許音書笑嗬嗬的說:“我是留給你!三樓的王姨說了,咱街道口的藥鋪裏請來了三甲醫院退休下來的老中醫,懂推拿,我都打聽好了,一周三次,包月兩千,你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