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就看你人模狗樣不正經!還想吃霸王餐!?”
敕勒川漲紅了一張臉,這才想起來還沒付錢。他眼看著許音書又騎上了車子,連忙胡亂付了錢,許音書已經從拐過了街角。
在這個擁擠的夜市小街上,敕勒川的豪車沒了用武之地,他隻能拔足狂奔,好容易看到許音書的背影,她已經進了學校大門。
敕勒川隻能遠遠地看著她,等候了五個多小時,得來的卻隻有頭也不回的背影。
接下來的幾天,隻要敕勒川晚上不加班,就會光顧燒烤攤。
老板娘看著這個穿著名牌,坐在店裏不挪窩的帥哥,順著他的目光,落到許音書身上,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吃燒烤是假,追妹子是真!
老板娘捅捅許音書,“你去給他上一紮啤酒!宰這大款一頓,一千我給你提成一百!”
許音書在敕勒川的注視下,已經萌生辭職的念頭了,再叫老板娘這麼一攛掇,壓在心底裏的火氣也竄了上來。
她一把丟下圍裙,冷聲說:“我是來當服務員的,不是當陪酒小姐的!”
“嘿你這丫頭片子!”老板娘被下了麵子,一時也氣不過,“有本事你別來幹啊!看不上幹還跑來我這兒做什麼?”
許音書強壓下心裏的怒火,翻看手機一看,今天正好幹夠一個月,她也不理老板娘,直接去找老板討工錢。
老板不明所以,有些尷尬地說:“昨天剛進了一批貨,流水有些倒不開,要不然明天再給你?”
許音書不答應,說她明天不再來了。
老板把許音書當搖錢樹,一聽連忙溫聲求許音書可不能關鍵時刻丟下店裏不管,被追上來的老板娘聽到,當即破口大罵許音書不知道檢點,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倒打一耙,仿佛這樣就能將先前被許音書斥責的尷尬胡攪蠻纏掉一般。
老板被氣得不輕,揚手就要教訓自家婆娘,惹得食客們紛紛叫嚷。
如果這裏沒有敕勒川,遇到這樣的鬧劇,許音書必然要據理力爭。可敕勒川就坐在那裏,似在對她進行審度,許音書芒刺在背,沒由來的自尊和固執煎熬著她的理智,叫她寸步難行。
老板娘鬧得愈發的凶了,也不顧自家的生意,扯著許音書就要攆她走。
許音書幹脆利落地轉身從篷布後麵取出自行車,衝老板說:“我明天來取工資!”
敕勒川豁然起身,老板娘連忙衝他嚷嚷,“又要不給錢呐!”
敕勒川看向老板娘,一雙眼裏淬了毒!
老板娘嚇了一跳,當即又要跳起來胡亂攀咬,被老板死死的拽住,才沒有把自家生意徹底搞砸。
敕勒川這次沒有追上去,他慢吞吞地吃完烤串,然後付了款,第二天燒烤一出攤,就等在了遠處的車子裏。
許音書果然老早就來討工錢了,老板想要留人,老板娘嫌她下了自己的麵子,這錢就是一時半會很難掏出來。
許音書站在苟延殘喘的夕陽餘暉裏,不卑不亢地與這兩個貪得無厭的人沉默對峙著。老板娘擼起袖子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許音書抓著背包的手攥得發白,眼裏已經一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