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音書點頭,“後麵兩句是而今帆掛重洋去,遠勝木蘭卸戎裝。”
“木蘭我知道,花木蘭,”敕勒川說:“伯父希望你做花木蘭?”
許音書笑道:“不僅是木蘭,他希望我能走得更遠一些……”
倆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繼續往宿舍樓走,因為剛才的插曲,敕勒川便拉著她的手不願意再鬆開。
許音書遇到同學,有些害臊,她強行甩開敕勒川,“你趕緊回去吧!”
“回哪兒?”敕勒川還想再膩歪一會,也不覺得三十歲的自己站在人家宿舍樓下,像極了拐帶小朋友的壞蛋,“咱們家你也不回去,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許音書見這人隻能正經幾分鍾,也不知道這幅樣子是怎麼當集團老總的,便推搡著他趕緊離開,“說什麼廢話!你自己沒有家?肯定是豪宅!跟我在這兒裝什麼樣子!”
“那你們什麼時候重拍《西府海棠》?還有,你得幫我引薦一下你的合夥人吧?你是台前工作者,我總得見見幕後的?”
趕巧,簡絨和同班的幾個姑娘遠遠地過來,看到許音書原本跟個小鳥兒似的要飛過來,結果一看到敕勒川連忙一個急刹車。
許音書這次是堅決不讓敕勒川留了,毫不留情地把人給攆走了。
回到宿舍以後簡絨語重心長地說:“小同誌,我不得不給你提個醒,智者不入愛河,怨種重蹈覆轍,你確定要和百達翡麗重歸於好?”
許音書明白簡絨的擔憂,“你放心,我會保持理智。”
簡絨能放心才怪,尤其聽許音書講完敕勒川的所有事情,再加上知道了林爾秋和麗薩的關係,擼起袖子就想跑去撕林爾秋的頭花。
“我知道的!”簡絨齜牙咧嘴,“林爾秋家庭條件其實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她畢業以後想去美國發展,肯定要扒著麗薩這條大腿不放。她在背後舉報你,必然是想向麗薩投誠!”
許音書從來秉持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甚至懶得去搞什麼人若犯我百倍奉還,她總覺得同這種人計較,隻會叫自己心累。
可對方隻是因為嫉妒心理,就來影響自己的學業,這一點就不可饒恕了。
簡絨還在旁邊義憤填膺,“這麗薩也是個瘋批吧?自己劈腿,還不允許別人開始新生活?”
許音書開始重新整理曲譜,在同簡絨說的同時,似乎也在告誡自己,“愛情的底線是完整的自我,如果敕勒川和麗薩依舊不清不楚,麗薩再敢來騷擾我,他們倆誰也別想好過!”
簡絨豎起大拇指,“有鈕祜祿嬛嬛的味道在了。”
許音書又說敕勒川要給新劇投資,簡絨瞬間變了臉,“但我覺得敕勒川就是個受害者,他那麼單純,他知道什麼呢?霸總隻是想談個甜甜的戀愛,他又有什麼錯呢?”
許音書:“……”
“他還是個寶寶對吧?”
簡絨就十分善解人意,“你想想,事業、愛情全都沒了,要不是你救了他,他可能真的就死在了山上。”
“那是景區,天天有人巡邏。況且他就躺在路邊,隻是腦門擦破了皮,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