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你還接受敕勒川的讚助……還和他同居……”
“打住!”許音書臊得慌,她決定從今天起,打死也不去敕勒川家了,“今天我明確申明,我和敕勒川沒有任何特殊關係,我隻是救了他一命而已。還有……”
許音書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林爾秋,“既然你這麼願意當你表姐的傳話筒,那麼麻煩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她——能被人搶走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爾秋錯愕地看著許音書揚長而去,一時有些分不清這話罵的究竟是敕勒川,還是麗薩。
可是麗薩又做錯了什麼呢?林爾秋連忙撈起了電話。
許音書下樓後發現敕勒川還在等她,當即沒好氣地瞪了某人一眼。
“你為了保全家族利益,難道要和麗薩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
敕勒川發動車子,載著許音書去吃午飯,“我隻是在引蛇出洞而已,秦升不可能這樣輕易地走人,麗薩是他在DDFC最大的籌碼。”
“可你不是已經把麗薩調離了HR總監崗?”
“麗薩和我一樣,也是靠著自己實力進入DDFC的,她同總部關係非常,隻是並非總部執行總裁西佛派係。”
許音書錯愕,“你的意思是……”
“秦升夥同麗薩陷害我隻是導火索,秦升現在勢必在聯係總部,想盡一切辦法重回DDFC,借著這個機會,我和西佛就能知道麗薩乃至米勒家族在DDFC的關聯者。”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內鬥?”
敕勒川笑著揉揉許音書的後脖頸,“也不算吧,DDFC很早以前就實行總裁聘請製,幾大股東更迭至今,米勒家族占比從去年開始超過了百分之三十,西佛想要獲得一席之地,必須知己知彼。”
這有點複雜,不是許音書這個幾個月前還靠撿垃圾生存的女孩能理解的,她‘哦’了一聲便不再過問,敕勒川又捏捏她的手,“你放心,最遲這個月底。”
“我放什麼心,”許音書抽出自己的手,“下周我要去上海。”
敕勒川睜大眼睛,“怎麼不早說,我今天就安排一下工作,陪你……”
“免了!”許音書抬手打斷敕勒川,十分冷酷,“誰家投資人跟著滿世界跑,到時候分紅給你就成!以後沒事別打電話。”
連電話都不讓打的?!
敕勒川不服,“你不能因為網絡世界影響現實生活,沒想到許音書同學你年紀輕輕,還挺有包袱?”
車子滑進一家茶樓,這裏頭的私房菜很受歡迎,許音書一進門就聽到了咿咿呀呀的彈唱,是蘇州評彈。
九曲流觴的大廳裏,有個四麵籠紗的小亭,裏頭坐著個穿著素雅旗袍的姑娘,唱著吳儂軟語,讓整個茶樓都高雅起來。
敕勒川老早就訂好了包間,但憑欄而下,依舊是半開放的木窗,能看到樓下大廳的小橋流水和評彈演奏,十分古色古香。
姑娘唱到好處,有人鼓掌捧場,許音書看得稀奇,卻聽不懂蘇州話,隻聽調子實在宛轉悠揚,不由得跟著哼唱。
一曲終了,又有一個老頭拎著二胡上來,同姑娘一起拚了個雙檔,兩人說唱《彭公案》,別是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