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有梅公《抗金兵》,後有許妹《悵秋娘》(1 / 2)

敕勒川原本以為許音書隻是吐槽,還在四下為許音書尋找突破的契機。沒想到過了幾天,吳卿卿居然宣布,要退出原本的編劇團隊。

吳卿卿聳肩,“雖然那邊給的稿費確實可觀,但原創劇本連自己的意願都沒有辦法保留,當個沒有感情的書寫傀儡,把劇情放到公式裏麵去套這種事情,我是懶得伺候了。”

敕勒川也能理解,在當下的編劇市場中,資方就是唯一的風向標,編劇不過都是沒有思想的‘筆’而已。

隻是敕勒川沒想到,吳卿卿在和許音書不斷交流的這幾天,竟能決定破釜沉舟,跟著許音書一起‘發瘋’。

許音書少了先前的不少忐忑和不安,在經曆過前幾次的風浪後,她多少學會了處變不驚。

“我想做一個比《西府海棠》更具故事性的東西。”

吳卿卿的專業編劇,她為許音書引導思想,“借古喻今在戲曲中是不能少的,《西府海棠》的演出形式是已經經過實踐的正確方向,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能夠提煉出一個更加能代表時代性的故事核心。”

“所以原型很重要,”許音書這幾天從圖書館背回來很多書,查閱的文獻能比得上做論文。

現在倆人卡在了選題環節,簡絨和劇團的人知道她沒有一蹶不振,都積極獻計獻策,可惜都沒法叫許音書滿意。

“我現在想要的……”許音書說:“不僅是體現女性才藝雙全、機警聰慧、德才兼備、豪爽俠氣。我更想要的是家國天下的愛國情懷,人性向善,民族大團結的祈願。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方式有很多,秦霜鍾在殿堂拉奏二胡可以弘揚,我們通過短視頻傳播海外也可以弘揚。隻是如何讓‘惡俗爛梗’淡出生活,讓優良國粹走進視野,是個很難的問題。”

大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生活著,敕勒川作為DDFC執行總裁更是忙得腳不沾地。自從上次同麗薩說了會引薦西佛,麗薩竟一反常態的,每天好幾通電話來關心敕勒川。

有時候敕勒川和她虛與逶迤煩了,便總推辭自己要加班,三番五次下來,麗薩也察覺出了不對味來。

敕勒川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麗薩同往常一樣,不用經過秘書,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敕勒川的眉心下意識一蹙,將剛簽好的幾份文件合上。

“勒川,咱們好久沒有去吃過法餐了,我約了希爾頓的晚宴,要不要一起去?”

敕勒川按下秘書電話,確認晚上還有兩個接待後,抱歉地同麗薩說隻能下次。

麗薩撩了撩卷曲的棕色長發,中美混血的眼眸帶著撩撥,將東方的內斂與西方的熱烈很好地聚攏於一處,望向敕勒川時,總能叫人生出深情的錯覺。

敕勒川餘光看到麗薩微微隆起的腹部,胃裏猛地泛起一股惡心,他用食指輕輕掩住口鼻,將所有情緒全都壓了下來。

麗薩忽然拉過敕勒川的手腕,故作嗔怪,“為什麼不帶腕表了?”

敕勒川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從抽屜裏取出百達翡麗,也沒有多餘的解釋,從善如流的又把這塊命運多舛的手表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