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又高高興興的去替西佛切牛排,西佛狀若無意般問道:“上次主動提出辭呈的那位先生怎麼樣了?我倒是很欣賞他。”
麗薩手下一頓,立即堆滿笑意,“那是敕勒川的好朋友,人是挺不錯的,也很能幹。”
西佛挑眉,“那確實可惜,敕勒川有沒有考慮叫他回來?”
麗薩忙要接話,卻聽敕勒川語氣毫無波瀾道:“並沒有。”
麗薩的刀叉在骨瓷上劃出‘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西佛卻並不為她的失禮而不悅,繼續侃侃而談,“既然是敕勒川的朋友,我不便說什麼,隻是聽說他曾經在瑞士幹過一段時間,和一位女同事結過婚,不知道敕勒川有沒有聽說過?”
敕勒川不言語,麗薩卻已經瞪大了眼睛,西佛有些惋惜的說:“那位女同事恰好是我的同學,所以……這次來中國前,她曾托我向秦升先生問好,還有……順便索要一下孩子的撫養費。”
麗薩亂七八糟的放下刀叉,根本顧不得場麵如何,勉強站起來說了聲“不好意思”,就踉踉蹌蹌的衝進了衛生間。
麗薩的堂哥此時正忙著同幾個漂亮女孩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西佛隻好無奈的同敕勒川攤手,“如果我們倆聯手,都沒法讓米勒家族答應我們改變金融算法,我看DDFC也是待不下去了。”
敕勒川這才真正的放鬆下來,他咬一口軟嫩的牛排,狠灌一口紅酒,“中國有句話,叫做不破不立。當初我們倆能在一眾勁敵中取得DDFC的話語權,我想今後也有能力在新的市場上開辟道路。”
西佛狀若傷心,“那可真是困難,我現在年薪兩千萬美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棄的。”
敕勒川笑著碰碰他的酒杯,“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兩千萬的年薪,就不會到中國來。”
西佛點頭,“確實,中國如今的金融算法發展速度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和想象,如果我們不趁著這股東風迅速跳上這艘大船,我猜不出五年,我們就會被時代淘汰。”
“是時候該讓米勒家族明白,”敕勒川餘光掃過根本一無所知的堂哥,“我們和米勒家族,應該是互相成全,而不是打發兩個弱智,同我們在簡餐廳裏談這麼重要的事情。”
西佛打算在中國居住兩周左右,場麵上的事情應付過後,敕勒川把這個大學事情最要好的同學和合作夥伴正式介紹給了許音書。
超出敕勒川預料的是,許音書並沒有一丁點的不適或緊張,第二次見麵就拽著人家西佛去了學校後麵的夜市攤。
西佛啃著羊肉串,用蹩腳的中文瘋了一般的大喊:“妙妙妙!”
敕勒川戴著手套,給兩個喝著啤酒,見麵總計時不超過三小時的人剝龍蝦,許音書用帶著一股子地域特色十分濃厚的英語,同西佛侃天侃地。
敕勒川甚至根本聽不懂他們聊了什麼,倆人竟然執手相看淚眼,一副異性兄妹終於相認的模樣。
敕勒川拉開許音書,給她嘴裏塞了一把龍蝦,許音書激動地說:“西佛居然也看過我的劇!他說他最喜歡仆固懷恩!他特別能理解仆固懷恩左右為難的那種狀態!他還喜歡武曌!他覺得武曌是劃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