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音書晃晃手指頭,“小同誌,告訴你一個道理,在當今的社會裏,永遠別仗著本事拿喬。你不願意幹的活兒,多的是人擠破了頭想幹。”
這發言,資本的獠牙顯露無疑。
敕勒川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是,現在是看臉的時代,到時候找個滑滑嫩嫩的駱元光,保準迷死一大片小姑娘。”
許音書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化著眼影吐著口紅的駱元光,騎在馬上,支棱起比她還孱弱的小胳膊,大喊一聲:“兄弟們!跟我衝鴨!!!”
兄弟們怕是想連夜坐火車回家。
許音書想得很開,正如她剛才所說,很多東西都是強求不來的。她她無權來評判上一輩什麼,也不願意將自己牽扯到他們的愛恨糾葛裏。許音書不想自己的腳步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而停下了,如果展眉劇團的演員無法到位,她隻能花更大的精力,重新尋找和磨合新的演員。
經典人物形象雖然容易被塑造,但也並不是無法更改。
敕勒川看她看得很開,心下便放心不少,十分利落的做了一頓愛心晚餐,喂飽了偉大的人民藝術家,便火燒屁股的出門賺錢去了。
現在他的地攤火的不得了,各地慕名而來解決疑難雜症的人每晚都在排長龍。
敕勒川看著一個小姑娘捧著的手機,一臉黑線,“抱歉,我不能未經本人允許看人家的私密信息。”
“你不用看啊,”化著煙熏妝的女孩嚼著口香糖,頂著一頭綠毛,玩的是複古殺馬特風,“你把聊天記錄搞出來給我看就行啊!犯法也是我犯啊!”
這個道理敕勒川是沒法講了,他隻能抱歉地說這單不接了。
小綠毛沒眉毛,於是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起來十分嚇人,“我坐了三個小時的車過來,你逗我玩兒呢?”
敕勒川並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他蹙眉示意下一個人上前,卻惹得綠毛愈發生氣!
她狠拍一把敕勒川的桌子,“今天我還非要你給我找出來不可!否則你別想再在這條街混了!”
敕勒川:“……”
少年時期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襲擊我……
後麵排隊的人開始不滿地嚷嚷,綠毛少女頓時氣焰飛漲,指著敕勒川的鼻子破口大罵。
敕總縱橫商場多年,如今素人歸來,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由得氣極反笑。
綠毛少女輸出有限,過來過去就是那幾句問候敕勒川全家的說辭,排隊的人終於忍不住反製裁綠毛少女,綠毛少女這才明白失道寡助的竟然是自己。
敕勒川本來被這女孩弄得沒了做生意的興趣,可畢竟排隊的很多人是真的有緊急情況。敕勒川強忍著惡心無奈,無視了綠毛少女,接過了下麵一個人的電腦。
後麵幾個單子做的都很順利,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敕勒川抬起頭來,看到秦升那張化成灰他都能拚湊起來的臉,將今天的惡心值提至了巔峰。
“沒想到是你,”秦升坐下來,推過自己的電腦,“辛苦敕總,幫忙恢複一下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