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許老家住了有十來天,每天練功修道,看他給別人看事解難,倒也不亦樂乎。這天我正在炕上跟許老喝茶聊天,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我媽打來的,連忙接了起來,瞬間傳來我媽的聲音:“兒子,你姑家你小弟這從昨晚到現在高燒不退,打了針也不管用,你老姑打電話找你,可能是招到啥了,你快回來給看看去。”我掛了電話跟許老說明了情況,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直奔我姑家去了,從許老家這過去,我家算是在這兩個地方的中間位置,我姑家住的算是大山深處了,在我們住的鎮子的西北方向,兩座大山中間的大山溝裏的村落,名字也貼切的很,叫做西北溝。
一路無話,我姑一見我來了,趕忙把我拉到了我小弟的屋裏,我小弟比我小四歲,小學中學我們都是在一個學校上的,我姑跟我爸也是親兄妹倆,所以平時我們走動還是挺多的,也挺親近的,我進屋一看,我小弟正那躺著呢,閉著眼睛,額頭都是汗珠,臉色有暗沉,伸手探了一下額頭,燙的厲害,我看了一圈屋裏,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當下發動意念,開了陰陽眼,我擦,嚇我一跳,一個我不認識的老太太,正坐在我小弟旁邊看著他呢,一身黑色像太極練功服的衣服,嘴角還微微翹起,盤著腿,聚精會神的看著我小弟。我見狀趕緊拽著我老姑來到了外屋,詢問她什麼情況,我姑拉著我坐下,邊講起了昨天的事情:“你姑父的一個工友昨天搬家,我跟你姑父給你小弟留了零花錢,一早就去幫忙隨禮了,晚上回來就看你小弟在裏屋炕上,蒙個被子,好像是讓什麼給嚇著了似的,臉鐵青的,見我倆回來,一頭就撲我懷裏嘴裏不停的說著嚇死了,我一摸他這手腳都冰涼的,還有點發抖,跟你姑父哄了好一會兒,又讓他喝了點熱水,這才平靜下來,說是他中午剛吃飯完,在這屋坐著正看電視,忽然聽見有人開房門,他扭頭看去,他那死了幾年的奶奶開門進來,他當時就懵了,想喊也嚇得沒喊出來,愣了一下,他奶奶進屋還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坐沙發上了,就咱倆坐的這,你小弟嚇得哆哆嗦嗦,躡手躡腳的順著牆根跑到裏屋去了,在屋裏貓了一會兒見外麵沒有動靜,想出來給我跟你姑父打電話,順著門縫往外一看,他奶奶還在這坐著呢,眼睛看著裏屋門這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不敢輕舉妄動,又跑回去把門管了,沒過一會就覺得身上發冷,他自己覺得要生病,就蓋了大被子在屋裏躺著了,再也沒出來,直到我跟你姑父回來,昨晚聽你小弟說完,當時你姑父就去買了紙去十字路口燒了,但是這也沒管事啊,半夜發燒一直到現在,這不才給你媽打了電話說讓你過來給看看。”我聽完微微點頭:“自己家人,應該沒啥大事兒,我剛才看見了,那老太太在屋裏炕上坐著呢,他奶奶我不認識,所以嚇了一跳,姑你先別著急,我讓仙家去看看情況。”當下便讓黃天麒去查看情況,天麒回我:“哎呀這種事不用麻煩啦,老太太想孫子了,他爸上墳一回也不帶他去,想孫子想的不行,回來看孫子的。”我一聽沒事我就放下心來:“那她啥時候走啊,她一直在這待著,我小弟身體也抗不了啊。”黃天麒想了一下:“我去吧,跟她說一說,讓她差不多回去得了。”我表示讚同,看著黃天麒進屋,我安慰我老姑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去門縫往裏看了一眼,黃天麒已經跟這老太太嘮上了,看樣子還挺愉快的,我便放下心來,在外屋陪我姑聊天去了,正說著話,我姑父拎著菜從外麵回來。我說我咋沒見人,原來是去買菜去了,跟姑父打了個招呼,黃天麒也回來了:“都解決了,老太太回去了,告訴你姑父買點紙錢元寶啥的去上個墳吧,念叨念叨,對了,把你小弟給帶著,以後逢年過節的去上墳都帶著你小弟去。”我應了一聲,並把這些事轉述給我姑姑和姑父,進屋去看了一眼小弟,臉色已經慢慢恢複了,已經基本沒啥發燒的跡象了,在老姑家吃了飯,起身剛要出門,看著房門邊一個黑色的破包扔在那裏,便好奇問我老姑這是啥東西,我老姑瞥了一眼:“還說那破包,我讓你姑父拿扔了,在還在這呢,昨晚你姑父不是出去燒紙麼,回來就提溜著這個破包,說是回來的路上在路邊草堆著裏看見的,以為是誰丟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麵那邪乎的玩意,誰家正經人家看這種書,讓他那去扔了,他順手就給扔這了,可能是今天出去忘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一個破皮革的手包,應該也挺久的了,外頭的皮子都破破爛爛的,打開拉鏈,裏麵就兩本老書,不是很厚,兩小本,取出來觀看,頁麵已經發黃,保存還算完好,兩本都是寫的符咒的畫法,包括畫符之前的準備包括沐浴更衣,畫符的時辰,圖紙,筆順筆畫,如何使用等等都講解的十分詳細,分的上下兩冊,大概翻了一下,內容還是聽有吸引力的,我心想這定是哪個高人金盆洗手了,將這兩冊書給扔到外頭,想遇個有緣人吧。想到這裏我便跟姑姑說那這兩本書我帶走了,姑姑聽了從衣架裏麵找了個布口袋給我,讓我裝著,並又給我拿了兩百塊錢,說是打車的錢,怎麼也得給個路費,我便也沒再推脫,裝了兩冊書,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