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胖子這身肉是真不白長,就沒有多遠,我們三個把他弄回來也是累的夠嗆,把他放到炕上,剛想緩一口氣,屋裏燈光明亮,我們這才看見胖子這右胳膊大臂青紫了一大塊,上麵隱隱的還有牙的痕跡,像人咬的又不像人咬的,跟人的牙齒咬痕相仿,但是卻要大的很多,照這個咬痕,這嘴得張了個水舀子那麼大。這下眾人都懵了,他爸更是慌了,我趕忙安慰他:“叔,我這就找仙家看看什麼情況,你先別著急。”我剛想叫黃天麒,才想起來這小子沒在,於是當下喊了小白,讓她趕快去山裏一趟,把這邊的事情跟堂上老仙說明,看看如何處理。
小白也不耽擱,一道白光直奔窗外而去,不多時便回到房中,示意我捏開胖子的嘴,我照做,隻見小白伸手到胖子嘴邊,一顆棕色藥丸進入胖子口中,當然,這一切其他人是都看不到的,他們隻見我捏開了胖子的嘴,過一會又合上,看胖子將藥丸咽下,這才轉過頭對我說道:“這是堂上白家仙給的丹藥,讓我先回來救人,仙家們這就去查,晚些天麒回來再跟你說查到的情況。”我點點頭,又繼續去照看胖子了,小白也回到了那小狐狸手把件裏麵。不消片刻,胖子悠悠轉醒,張嘴要水喝,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又忙問胖子經過,胖子撓了撓頭:“我咋又回你家了,哦我想起來了,我晚上從你家剛出門沒走多遠,就感覺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跟著我似的,我剛回頭,一股寒意襲來,凍得我打了個哆嗦,接著我右邊胳膊就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啥都不知道了,這不,再醒過來就在你家了。”說著胖子下意識抬了下右手,手還沒抬起來,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額頭上也湧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咬牙切齒的:“我擦,我這胳膊.......。”我示意他先別動,躺著休息,天麒那邊已經在查了,查出來誰傷的你,咱廢了他。這一折騰,已經半夜了,於是我便讓胖子爸先回家,胖子這邊我肯定能處理好,今晚就讓他在這休息吧,他爸還是有些擔心,但看我也已經讓仙家去查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於是便回家去了,這邊我爸媽也回屋去睡覺了,我便在外屋陪著胖子,他是疼的厲害,一點不敢動,隻要稍微帶動點胳膊就疼的不行,想睡覺也是不可能的,我也隻能陪著他,束手無策,讓小白用法力幫胖子緩解疼痛,但奈何胖子受的不是普通的傷,小白也是隻能稍稍緩解。挨到了夜裏兩點多鍾,天麒回來了,看見胖子痛苦的樣子,轉身又走了,待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個小包,打開來直接糊到了胖子的胳膊上,胖子的表情瞬間平穩了,見胖子不疼了,天麒抬頭跟我們說:“不是大事兒,這都後半夜了,你倆先睡覺把,明天咱們再處理這個事兒。”這一宿我跟胖子確實也折騰的不行,於是也沒再糾結,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睡去了。
次日一早,胖子的爸媽就都過來了,見胖子的胳膊已經不疼了,病情青紫的顏色也在消退,也算是放下心來,跟我爸媽聊著天,探討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便也在心裏問起黃天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麒的聲音傳來:“要說這事兒,也怪胖子自己,幾天前,他跟陳師傅在鎮子裏給老張家辦白事,張家那小子是晚上喝完酒騎摩托車栽溝裏摔死的,本來就是橫死的人,說道就多,第二天出殯頭一天晚上不是得蓋棺儀式嘛,胖子給主持的,這裏麵有一個環節叫多釘,就是棺蓋蓋上要釘三顆棺材釘,左邊一顆右邊兩顆,釘釘的時候主持是要喊的,讓裏麵的死鬼往左躲或者往右躲,民間叫做躲釘,胖子也不知道哪犯了迷糊,釘右邊的時候,他喊了讓那死鬼往右躲,這一釘正好釘那死鬼右胳膊上,它本來它就是橫死的,一口氣在那憋著沒地方撒呢,這又給來了一釘子,好在剛死沒啥道行,不然胖子這劫可大了。”我這一聽,原來如此,沒來由的覺得有點好笑。於是我把這件事轉述給了眾人,我爸媽,他爸媽,還有胖子,好像上課一樣,聽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待我說完便問胖子:“這事兒你說咋弄吧,但憑你一句話,我就讓仙家收了它,揍它個魂飛魄散,咱出了這口氣,你看怎麼弄?!”胖子回頭看了一眼他爸媽:“要不就算了吧,畢竟是我做錯在先,它這個死法也夠可憐的了,也沒把我怎麼樣,看這情形也就是咬了我一口,出出氣,我還讓人家挨了一釘子呢,要不就這樣吧,把我治好了就行。”說著還環顧一圈像是詢問我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