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那日在許家和陳立起了衝突之後,第一時間就調查了他的底細。
自然是知道他隻不過是個剛出獄不久的勞改犯!
剛剛失了麵子,現在正好找回來,他倒要看看,等許家人知道這家夥的底細之後,還能對他以禮相待?
特意拔高了聲音的楊躍,生怕屋內眾人聽不見,又是高聲重複了一遍!
“忘了你的勞改犯身份,真是不好意思!”
說著“大方”的讓出位置。
這下他這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無疑是直接再次讓場麵炸了鍋!
無論是屋內的賓客,還是剛剛在外麵看到陳立的人們紛紛被吸引過來!
眾人或疑惑,或鄙視的目光紛紛向陳立看過來。
原本被許晴安撫住的許母,也是被楊躍這句話,臉色陡然一變!
“小躍,你剛剛說的勞改犯是什麼意思!”
“阿姨,你不知道,這小子五年前在江州故意傷人,背叛進了監獄,前陣子才剛出來不久!
不過您也別生氣,我估計小晴也是不知道的吧!肯定是受他蒙騙!”
楊躍的話術盡顯陰險,許母剛剛被壓下去的不滿,頓時湧了上來,質問道:
“小晴,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是真的!”
許晴並沒有辯解,反而是大方承認了。
“坐過牢又怎麼樣,他隻是坐過牢,現在已經出來了,又不是逃犯!”
見許晴竟然這般為一個勞改犯辯解,許母心中頓時大怒,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還在,直接訓斥道:
“你這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許家是什麼身份,你作為一個許家人怎麼能跟一個勞改犯為伍!”
“可你眼中的這個勞改犯,可是救了爺爺的命!而且大哥和小弟都是對他很尊敬!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見自己母親這怒氣衝衝的模樣,許晴一臉淡定地說道。
還很自然地將陳立帶了進來,陳立看她這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估計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果然,許母聽到許晴的話,首先是許勝文和許勝武對陳立很尊敬,一個江州高官,一個軍隊將領,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和他這個勞改犯扯上關係!
許母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就是那個治好老爺子的怪病的神醫?”
許晴點了點頭,隨後給陳立遞了一個眼色,陳立無奈,隻得露出一副笑臉!
“就是懂些醫術而已,算不得什麼神醫!”
楊躍也是逮住機會,適時嘲諷道:
“胡說八道,就你還神醫?哪怕是沒進監獄,
你也不過就是個三流家族的廢物少爺,怎麼蹲了五年大獄,你還脫胎換骨了?
你要是真是神醫,能看出我有什麼病不?”
陳立掃了他一眼,
“腎虛,肝火過旺,前列腺也不行,估計還有點早泄!
勸你節製一點,別總想著多人運動,再這樣下去你怕是連三秒都撐不住!”
陳立說得一本正經,周圍人見了都是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楊躍,那各種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楊躍頓時氣結!
“你放屁!別跟我在這胡說八道!老子的腎好著呢!”
隻是他這急於狡辯的樣子,反倒是讓其他人更加懷疑!
“是你要我說的,信不信由你咯!”陳立打趣著說道。
本想再次羞辱陳立的楊躍,卻再一次被陳立反將一軍,隻能啞火!
而許母仍是狐疑,正要再去詢問,從樓上走下來的許父卻打斷道:
“來者皆是客,今天是給你慶祝生日,又不是法庭審判,不用搞得那麼嚴肅嘛!”
許父聲音,還是走路儀態上,無不透著軍人特有的威嚴。
雖然早已退休,仍是能在他身上看到曾經崢嶸!
底下的賓客見許父,也是紛紛上前打著招呼!
而許父的眼神在見到許晴的刹那,臉上的威嚴也變成了慈愛。
“爸爸!”
許晴喊了一聲,也是撲到許父的懷裏,見這父女倆感情這麼好,倒是出乎陳立的意料!
本以為她也是類似於江家那種,人情冷漠,隻為利益,但現在看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這時許父也注意到陳立,直接來到陳立身邊微微欠身,一臉正色。
“我都聽小文跟我說了,多謝你救了我父親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