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你說說下陽城”,兩天後的一個下午,趙治咬著一根草徑問道。
趙大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下陽城是一座小城,其實還有一座叫上陽城,不過我隻聽人說,還從沒去過呢”
衛冉笑道:
“兩城被當陽山分開,西邊叫上陽城,東邊的叫下陽城,兩城距離有六七百裏的樣子”
“當陽山在哪裏?”
“太遠了看不見,從此處往西北大概直行四五十裏是武國大營,當陽山在武國大營後一百裏”
“下陽城有馬賣嗎”
趙大應道:
“有,我小時候跟我爹去看過”
趙治點點頭,背著夕陽和晚霞繼續向前走。
夏天暑熱難耐,四人不急於趕路,隻趁早上和傍晚暑氣落下才走,加上走的又非官道,每天隻能走二三十裏的路程。
又過了一日,幾人踏上通往下陽城的大道,趙大興奮道:
“快到了,最多還有50裏就到下陽城了”
趙二問道:
“你想回家嗎”
趙治聽見問道:
“今天我們多趕一會,趙大你來指路,咱們去你村子裏看看,若還有家人就留下吧”
趙大雙目茫然道:
“不了,我爹娘和弟弟都死了,村裏沒有親人了”
臨近中午,四人下了官道躲在路邊的大樹下吃飯休息。
正睡的迷糊,幾人突然聽見一陣喊“救命”的聲音,緊接著是喝罵聲,以及淒慘的叫聲。
“走,去看看”,趙治道。
衛冉爬起來抄起木棍,又從車上的草堆裏摸出槍頭裝上,領著三人向喊叫聲奔去。
“別走大道,我們從草叢裏過去”,趙治提醒道。
“打不過還能跑嘛”,他心裏想著,手裏卻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不遠處的大道上,一輛帶棚子的驢車停在原地,被十幾個提刀的漢子圍住,還有兩個兩漢鑽進了車裏在裏麵拉扯著,驢車下一對老夫妻已倒在血泊中,路邊還趴著一個仆人不知死活。
伴隨著女子的“救命”聲,兩個匪徒從車裏拉出來一位少女,推到人群中。
人群中爆發了更激烈的笑聲,少女不停被人群推拉著,身上的薄衫逐漸被撕扯的滿地碎片。
一個漢子扯住她的頭發笑道:
“哈哈哈哈,叫破天也沒人救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兄弟享福吧!”
“住手!”,衛冉忍無可忍,大喝一聲跳到路上。
“喲嗬,還真給你叫出來一位不怕死的,兄弟,你那條道上的,敢管我們的閑事兒”
衛冉持槍而立,並不答話。
“老子問你你敢不答,兄弟們,剁了他!”
漢子話音未落,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洞穿了他的大腿。
衛冉也不等他們來攻,舉槍衝過去連續挑翻三人。
這群人哪裏見過這麼勇的人,對著他不敢再上,反而被他逼的步步倒退。
趙治在草叢裏連續放冷箭,其他人見狀不妙,大喊一聲鑽進路邊的草叢逃命。
趙治爬上大道,又射殺兩個逃跑的人才罷,轉身見女子衣衫裸露,趴在地上蜷縮著不敢動,便脫下長衫丟在她身上蓋住,撿起匕首朝那些還在地上掙紮的人脖子上各捅幾下,獨留那個被射中退的漢子。
“趙大趙二過來!”,他大喊道。
兩人手腳顫抖著上來,見他光著膀子,身上都是血,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大哥,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衛冉胸膛起伏,搖頭不語。
被射中腿的漢子見到這場麵,嚇的雙手用力往草叢裏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