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是這個世界的神?”
秋霖看著眼前白發異瞳,看起來的二十多歲,自稱邪神的女子問道。
他本來是去跳樓的,結果剛一落地,自己就穿越到了這個純白色的房間。
“不是,我隻是代班的。”邪神笑了笑,“怎麼樣,身為凡人的你想到這個修仙世界玩兒玩兒嗎?”
“有掛嗎?”
“沒有呢。”
“那我沒興趣。”秋霖向邪神攤了攤手,“本來在正常社會活著就很累了,你還讓我去這種天賦和實力至上的世界,我寧可去陰曹地府和女鬼來一場真男人的一對一決戰。”
邪神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沒想到麵前這個剛成年的高中生會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修仙世界也有很多美女哦,而且還支持一夫多妻製。”
“是啊是啊,我原來的是世界也是,可那跟我有關係嗎?”秋霖有些無語,原來神也喜歡玩文字遊戲,“不過比起那些有的沒的,我還是比較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想讓我去這個修仙世界,總不會是我有什麼主角體質吧?”
“不,隻是因為我想摸魚。”
“……啥?”
這下換秋霖懵了,見邪神說得這麼認真,他不禁要懷疑神界也搞996。
“前麵不是說了麼,我是代班,每天幫某個莫名奇妙死掉的神坐在這裏觀察記錄這個世界,無聊死了!哎!明明還有陽光,沙灘,遊戲在等著我!”
“等等,你剛剛是不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不得了的事?”
“唉,有嗎?啊~,那不重要。”
見邪神不想回答,秋霖也不再過問。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神,想玩兒死他分分鍾的事。
“話說回來你不是說你是最高位神嗎?還有人管得了你?”
聞言邪神直接淚如泉湧,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職位越高越忙啊,我要是就這麼溜了會被另外兩個最高位神給拖回來的,所以少年,幫我……”
“哦,那你加油。”
秋霖往地上一躺,直接開擺。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而且還是一個人一直坐在這兒,還不如去和鬼玩兒,說不定每隔一段時間就可以換一個。
“別那麼絕情嘛,我又沒說你一定要待在這裏,你也可以去修仙界的,隻要你幫忙還贈送外掛哦親~”
“……你剛剛不是說沒有掛嗎?”
“我這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嘛,萬一你二話不說就去了呢?”
秋霖嘴角抽了一下,他總感覺麵前這位邪神長得像路燈掛件。
“算了,有掛就行。”
“好耶,那少年玩得開心!”
在完全失去視野前,秋霖看見邪神向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個笑讓秋霖心裏有些發毛。
×××
結果自那之後邪神就沒再和秋霖聯係。
外掛倒是有,但在秋霖十三歲那年外掛失控了。
之後又過了一年,秋霖自己改名秋離暗。
×××
滴答。
是鮮血從劍刃下滴落的聲音。
白龍很清楚這一點,畢竟劍刃上滴落的是他的鮮血。
他,白龍,渡劫期初期的強者,龍族的首領,即使是人族的四大家族都要忌憚他三分。
而他的對手是一名手持黑劍,雙目失明的青年,沒有修為,沒有靈脈,也沒有任何幫手,僅憑一人一劍便將他逼到了絕境。
青年名叫秋離暗,這是他剛到白龍麵前所報的姓名。
起初白龍並沒有在意,畢竟誰會去在一個螻蟻?他隻要吹一口氣,就可以讓對方魂飛魄散。
而結果也如他所料,他隻是稍微釋放了一點威壓,少年便化作一灘肉泥……然後,乳白色的靈力將其包裹,骨骼重構,皮肉塑形,不出一息時間,少年就又站到了他的麵前。
白龍劍眉微蹙,不單單是因為少年的死而複生,更是因為對方明明沒有靈脈卻能使用靈力。
“詭異的小子。”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腰間的龍劍破空而出,一時間空間震蕩,天地失色,待劍氣散去之後,白龍麵前隻剩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但是,沒有用。
秋離暗再次複活,並且還回應了他一擊。
乳白色的靈力將黑劍包裹,其威壓竟使白龍寒毛戰栗。
不敢怠慢,白龍連忙用龍劍抵擋。
當!
劍刃碰撞所帶來的反震震得他的手臂有點發麻,但秋離暗卻仿佛沒事一樣,再次提劍向他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