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誰讓你說話的?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大事。”
宋光明擰著眉,眸光裏充斥著不滿。
“我……”溫小暖有些不服氣,剛想反駁,馬慶元也走過來,斥道,
“小溫,你剛剛不該說話的,那不是火上澆油嗎?這下倒好,事情談僵,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對宋光明的訓斥,溫小暖可以據理力爭,但是對老師傅馬慶元的斥責,溫小暖隻能聽著。
不止他們兩人,後麵好幾個師傅都過來了,溫小暖從他們眼中看到不耐,濃濃的敵意。
溫小暖神情僵住,都懵了,還沒來得及思考。
領頭的武師傅疾聲厲色斥責起來,“溫小暖,你不是在營業廳嗎?誰讓你出來的?一個女孩子出來幹什麼,什麼都幹不了淨添麻煩。”
“你知不知道?今天因為你一句話,讓我們這麼多人十幾天的工作全都白做,你是來給我們搗亂的吧?以後在外麵別讓我看到你。”
武師傅說話很不客氣,如果語氣能點起一把大火的話,溫小暖現在早被燒成灰了。
被當麵責罵,所有人看她眼光不善,千夫所指,溫小暖整個人都懵了,僵在原地,雙腳跟生根似的挪都挪不動,眼睛酸澀,鼻腔酥麻。
溫小暖使勁憋著,才不讓眼淚掉下來,心底更是泛起濃濃的委屈,關鍵她都不知道哪做錯了。
“還杵在那裏幹什麼?還不抓緊上車?大小姐,我們很忙,沒空一直等著你。”
眾人相繼離開,宋光明將車開過來,透過車窗不耐煩地催促溫小暖。
溫小暖應了聲,忙上車,她坐在後座,情緒低落,一言不發。
馬慶元在副駕駛歎了口氣,忍不住道,
“小溫,你是不是還不明白哪錯了?”
“馬師傅,我就是告訴範振興,線路通道內不能種樹,這是咱們電力設施保護條例裏麵規定的,有法律依據,怎麼大家都對我意見很大?我明明沒說錯什麼。”溫小暖委屈極了。
“小溫,你是讀書讀多了,咱們基層的工作沒有那麼多規定,要是所有人都按照你說得規定,說的法律來,那事情不就好解決了嗎?”
“你就說範振興,他不同意咱們砍他的樹,咱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托關係,套人情,多上門多說服,好話說盡讓他同意,你上來跟他講法律,他不也跟你講法律了嗎?”
“你電杆占人家的地,人家不讓占了,讓你挪你咋整?還有樹確實是人家私有財產,你不經過人家同意砍伐就是損壞人家財產,要是告咱們,咱們準輸。”
“你跟人講法律,把事情說死了,你說再想找人家說修剪的事,人家還能答應嗎?”
“還有,咱們不是剛解決牛穀豐的事嗎?小溫,你要不是治好了牛穀豐家的鵝獲得他好感,咱們連門都進不去,更查不到冰箱多跑電了。”
馬慶元一番話說得溫小暖啞口無言,溫小暖有些回過味,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想當然了,想到事情被自己搞砸,心裏更加難受。
“還有小溫,剛剛溫誌強訓你,你也別放在心上,這條線路一到刮風下雨就因為樹障的問題跳閘,他們協調了好久,費了好大勁,正在靠水磨功夫想說服範振興,沒想到你一句話就把事給搞砸了,他當然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