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林倩請客(2)(1 / 2)

顧娟想著,剛要打開手機發信息給齊鑒,季虹忽然轉頭問她:“娟妹子,怎麼沒把男朋友帶來?”

林倩趕緊接上:“好哇顧娟,向肖逸學習是吧,談男朋友了不聲不響的,我不是叫你一起帶來嗎?”

顧娟本想回答季虹說沒有男朋友,聽林倩這麼一說,遂改了口:“他說臨時有事,晚點兒到,我再問問。”說完,拿起手機給齊鑒發信息。

然後,顧娟向季虹和林倩說了齊鑒的父母準備加盟“芙蓉冒菜”的事,叫齊鑒過來,正好取取經。林倩大喜,直呼妙妙妙。

齊鑒自那天在課後向顧娟表白後,顧娟矜持了幾天,齊鑒也消停了幾天。

顧娟為齊鑒的大膽直接而懊惱,懊惱齊鑒握著感情的利劍,而自己是待宰的羔羊。事後細一想,覺得自己的懊惱毫無道理。那些三婚四婚的男人,難道非要娶三婚四婚的女人才公平嗎?

自己是一張白紙,也要求別人是張白紙,這種想法不說是強盜邏輯,至少也是一種苛刻。如果齊鑒不跟她坦白呢?這情況情場上多的是。她未免太迂腐了,這樣下去,非變成老處女不可。

壓抑在心頭的情感像壇子裏剛剛泡製的鹹菜,氣泡不斷往上翻湧,衝抵著她的大腦。她需要給這些氣泡找到一個出口。

這個晚上,窗外樹梢上的一鉤新月像極了齊鑒的眼睛,在深藍的夜空裏向她眨著眼。她正看得發呆,齊鑒來了信息。齊鑒像附了她的身,洞悉了她的所有心理。

齊鑒約她狂了夜市。在燈火輝煌的街頭,人頭攢動,宛如她蠢蠢欲動的心。齊鑒指著來來往往的人流說,聽說疫情快要結束了,我要回老家開飯館呢。

顧娟心裏一陣失落,盡管和齊鑒全沒什麼。她裝作很感興趣地問齊鑒,是怎麼一回事兒。齊鑒告訴她,他父母在哈爾濱考察“芙蓉冒菜”,準備開他幾個,大幹一番,並問顧娟對開飯館有沒有興趣,願不願意去哈爾濱玩兒。

顧娟說出王小建開飯館的案例,說開飯館辛苦,她沒興趣。

齊鑒說他父母開過十幾年飯館,某些原因停了幾年,現在正在謀取轉型,想加盟品牌,背靠大樹好乘涼,目前正在考察階段。

他教導顧娟,加盟的好處是直接走上人家的規範化道路,避免多操心,並且人家是培訓上崗,規範指導,自己想輕鬆的話,可以請管理人員,當甩手老板的。向王小建那樣親力親為的小飯館,隻是賺個辛苦錢,沒啥意思的。

顧娟聽齊鑒的談話頗有格局,問齊鑒,父母都很有本事,你為什麼要學陪診給人家當服務員,陪診師可都是社會底層人士。

齊鑒說:“我沒創過業,想鍛煉鍛煉自己。陪診師好比練攤的,臉皮練厚了,嘴皮子練利索了,抗擊打能力提高了,錢也賺了,然後再去幹大事。”

逛完夜市,齊鑒請顧娟吃了個宵夜,他自己喝了兩支啤酒。他的那份大大咧咧和狂放不羈讓顧娟著迷。他算不上帥氣,但有濃濃的陽剛之氣;看起來不斯文,卻極細膩,能準確拿捏她的話頭,把她的話柔和而婉轉地銜接、轉接起來,讓兩個人的談話天衣無縫,渾然一體。顧娟漸漸為齊鑒的談吐而傾倒。

齊鑒喝至興起,眼神有些恍惚地問顧娟:“願意去哈爾濱嗎?我家飯館開起來後,你當老板娘。”

這太突然了,像小孩子的玩笑。齊鑒連自己的手都沒拉過,就“老板娘”了?顧娟把齊鑒的臉看了三秒鍾,懷疑他在說夢話。他臉上的黑色是妥妥的遮羞布,根本看不到是否紅過,或許,他是不會紅臉的。就算有,也是喝酒喝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