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頭！你今天的量有點少啊！”
易中海眼睛無神，頭發全白，身形變得佝僂，沒有了四合院一大爺的風采。
“老易頭，說你呢，今天的石頭有點少啊！”
易中海回過神，咳嗽了一會，慌忙點頭：“對不住啊，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明天補上。”
“得了吧，天天都欠著，啥時候能補完？我說老易頭，你也是的，組織上看你年齡大特殊照顧，讓你不用來這搬石頭，你怎麼非要來呢？”
易中海歎口氣：“我想好好表現，爭取減刑，不想死在裏麵。”
“那您可是想多了！”監督員無奈搖頭，他看過易中海的案子，“聚眾鬥毆，死一個，瘋一個，重傷好幾個。說實話，要不是你年齡大，直接拉去打靶都不冤枉，還想減刑？想什麼呢？”
其他人頭一次聽說易中海的事，都吃了一驚。
“不能吧，老易頭都這歲數了，還聚眾鬥毆？”
“嘖嘖，都打死人了，居然隻判個無期，真不公平！”
“不然呢？你看他那樣，估計也挺不了幾年了，活著也是遭罪。”
“別這麼說，人家還想減刑呢！”
易中海聽著眾人議論，麵容扭曲了一下，很快恢複原狀。
他要減刑，他要報複！如果能出去，這次直接拎著菜刀弄死麻凡全家！
要不是他，自己還是四合院說一不二的一大爺，廠裏人人尊敬的八級鉗工，有把自己視為親爹的傻柱，半夜還能接濟秦淮茹……
都是因為麻凡，他才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深呼吸幾口氣，易中海強擠出一絲笑容：“同誌，我那是誤傷，其他人實際上是來拉架的。”
監督員點點頭：“我知道，案底上也是這麼說的，據說還有人求情。總之你好自為之吧！”
易中海有點懵，誰求情？這次戰鬥基本上把四合院的人都打包送進來了，不是直接參與也是幕後指使，三大家族青壯一個沒跑。
見監督員要走，他剛想追過去問清楚，後麵一個聲音傳來：“一大爺。”
易中海看去，原來是劉光天。
隻是劉光天現在的造型有點前衛，原本亮麗的小分頭，現在凹凸不平，就像個黑白相間的足球，參加後世的二手月季都不用化妝的。
“光天啊，你叫我幹什麼 ？我得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問了，我知道。”劉光天麵無表情，眼底卻有怨毒，本來是易中海和傻柱打架，最終把所有人都連累，他們家除了二大媽全進來了。
易中海急忙問：“快點說，怎麼回事？”
劉光天看著遠處正在賣力的劉光福，幽幽一歎：“是麻凡給你求的情。”
“什麼？這不可能！”易中海眉心突突直跳，他寧可相信是聾老太太給辦案的托夢，也不信麻凡會為他求情。
“是我親眼見到的，那天你被帶走，我們去派出所錄口供，麻凡帶著其他鄰居為你求情，連楊廠長都來了。”
見易中海直勾勾看著遠處，劉光天繼續道：“他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如果拉去打靶有點不人道，再說也是誤傷，所以不如到裏麵發光發熱，順便還能養老……”
易中海聽到最後身體一震，喃喃道：“養老，養老，養老……”
劉光天看著易中海失神的往前走，搖搖頭，跑去幫劉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