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什麼事都與利益掛上了鉤,牛頓所描述的“在沙灘上揀貝殼”的場景已經被如同黃金周海灘上的人潮一樣“挖貝殼”的場景所替代,沙灘被挖得“一片狼藉”,可是真正能挖到漂亮貝殼的又有幾個人?
1.罵髒話能減輕疼痛?
2008年的“Ig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了西姆斯對“組織內的義憤”的研究成果:《你這個混蛋:一部關於組織內義憤的敘事性調查報告》。榮譽就是玩具,隻能玩玩。對於“Ig諾貝爾獎”來說,能玩即是榮譽的一種。
當然,“Ig諾貝爾獎”不隻針對文學,而把所有的獎項都覬覦了一番。看看曆年來獲Ig諾獎的名單,大家都會想到一句:“吃飽撐的。”Ig諾貝爾文學獎每年頒發一次,在全世界名目繁多的文學獎項中,該獎項由於遴選製度及標準的怪誕、獲獎者正負不定的收入(獎金數為零,旅費自理,由正宗諾貝爾獎得主授予的莫名其妙、不值一錢的獎品)、涉及地區的沒譜,已經確立了相當的無權威性。
在人類不會說話的時代,人們通常會以喊叫來表示蔑視或者咒罵的感情。沒有哪個國家的民眾能夠回避髒話,髒話是一種非常普遍的語言現象,但鮮有語言學家對之加以研究。長期以來,髒字在辭典裏也查不到。1775年約翰遜編撰的《英語辭典》中就沒有“fuck”(操)這個詞。據說有位女士恭賀他避而不收錄不雅字詞,而他回答說:“這麼說來,那些字你都查過囉,女士?”
英國伍爾弗漢普頓大學的網絡計量學專家麥克·塞沃爾的研究結果表明,隨著時代演進,髒話的主要發布平台已由廁所移至網絡,而今的年輕人在說髒話這回事上,“男女平等”。美國語言學家托馬斯在記錄下4?000名男女學生的談話後也發現,不管男生女生,髒話從他們嘴裏躥出來的頻率一樣高。1885年,法國醫師圖雷特發現,一些邊緣係統受損的病人,會出現罕見的精神失調。這種疾病後來被命名為“圖雷特綜合征”。患者有的會臉部抽搐,或發出清喉嚨的怪聲,還有10%~20%的患者則會出現“穢語癖”的症狀,他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髒話如潰堤的江水連綿不絕。
2010年10月,據英國廣播公司報道,英國基爾大學的史蒂芬斯和同事,運用種種研究證明罵髒話能減輕疼痛。因而獲得了“Ig諾貝爾和平獎”。?
為什麼人們會有說髒話的衝動?一般人的印象中,在說髒話方麵,男性總是比女性表現得更踴躍。例如,男性們第一次說髒話的時間更早、說髒話的頻率更高、使用的咒罵詞更具侵犯性……在一項跨度長達10年的對髒話及其社會效應的科學研究中,美國語言心理學家蒂莫西·傑發現,作為髒話的一種發布平台,“男廁中的塗鴉文字比女廁中的更具性意味、更令人難以接受”。
澳大利亞語言學家露絲·韋津利出生在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她在《髒話文化史》一書中說,我們從小就受到大人的警告,不要說髒話。但這種警告就像暗示一樣,實際上在提醒我們如何使用髒話。人們小時候最先學會的語言除了一些常用語之外,恐怕就算髒話掌握得最快了。所以,髒話伴隨著我們成長,伴隨著我們認知這個世界。但是,作為一種語言中的另類,由於它在使用過程中的敏感與禁忌,很少有人能正視髒話,並且去認真研究它。
北美有個叫“咒罵控製學院”的機構,致力於提高大眾的警覺,讓大眾意識到咒罵的負麵效應。這些人認為咒罵一無是處:咒罵讓你顯得粗俗,咒罵是一種惡習,咒罵會腐蝕語言。該學院舉辦課程,教人如何減少使用粗話。隻要交一筆費用,你就可以學習“馴服口舌的十大秘訣”,既改善了自我,又改善了社會風氣。
露絲·韋津利把髒話分為如下幾類:
第一,這個詞必須有冒犯性,“桌子”“樹”不能當咒罵詞,因為冒犯不了任何人。
第二,咒罵詞需要特定的冒犯性,不能太溫和。
第三,該語句必須觸犯一項禁忌,把任何一樣被視為私密的活動拉到公眾領域。
第四,咒罵詞必須有意造成聽者的震驚、憤怒或不自在。
第五,該字詞必須實際存在。
第六,僅僅“實際存在的東西”並不夠,它必須是眾人廣泛同意為“黏糊糊惡心的東西”。具備了這些,基本上就是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