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話剛一落下,本來就覺得許雅自動放棄財產繼承這事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許振東父子就開始忍不住冷嘲熱諷了。
許柯首當其衝,直接就開口道:“笑死了,一個臭要飯的也敢大放闕詞?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治好,治療過程中,我們可是盯著呢,要是你把我家老爺子治出什麼事故了,我定會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淩風卻是冷笑著看對方了一眼,絲毫不被對方的威脅所影響。
“若是沒治好,我自然任你處置!可我要是治好了呢?”
“那你是不是就得跪下來,給我磕三個大響頭,並且承認是你有眼無珠了!怎麼,敢和我賭嗎?”
淩風的麵上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風輕雲淡的,一點都不慌張。
但也就是他的這副模樣,激怒了心高氣傲的許柯,當即他就嘲諷的開口道:
“你一個叫花子要是都能當神醫了,那我跪下來給你叫爸爸!”
淩風挑了挑眉,對眼前的許柯並不當多大回事。
倒是許雅皺著眉聽完這兩個人的賭約,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神醫看起來有些不靠譜,許雅的心裏也一直在打退堂鼓。
但是她知道,今日之後,她怕是再也不會有機會給爺爺看病了。
今天將所有希望都壓在這個認識不過半天的男人身上,她不免有些緊張。
但不管如何,來都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大家都沒有再廢話,隨後許雅和淩風直接就穿過了院子進入前廳,就要跟在了許振東的身後朝別墅二樓走去。
等到眾人離開,聚集的人才開始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
淩風耳朵微微一動,那本來應該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話語在他這裏就如同放大了數倍般,異常的清晰。
“我說你跟他一個臭要飯的計較什麼?隨便他們去給老爺子看病就是,反正那老家夥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到時候治不好,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許雅拉下來,不給她留半點翻身的機會!”
“再說之後,這個臭要飯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用不著在這裏跟一個將死之人置氣!”
淩風聽到這裏,不經意間朝那邊竊竊私語的兩個人掃了一眼,眼裏劃過一絲冷意。
不知為何,走在前麵的許振東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脖子一涼,不過也沒多想,因為他的臉上很快就掛起了假意的微笑。
“走吧!二位!”
別墅二樓,許老爺子的房間現在幾乎就是被布置成了病房,空氣裏都是彌漫著消毒水和其他的混合味道。
各種醫療設備都擺放在了這裏,氣氛低沉壓抑。
一進去,就能看見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拿著文件在那裏商討著什麼。
他們都是國內醫學界的佼佼者,是許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從其他地方請來的。
許振東一進去,幾位醫護人員就紛紛回過頭來和他打招呼,言語間不乏尊敬巴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