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都幹了什麼事?”
病房裏的人都走了出去,許老爺子這才悠悠開口。
許振東倒是老奸巨猾,摸了摸鼻子訕笑道:“老爺子,都知道了?”
“混賬玩意兒!”許老爺子一哼:“剛剛你身後跟著律師手裏拿的文件袋是什麼?”
“我老頭子雖然老了,可沒到你們分家業的時候!”
“一天天正事不幹!”
“要不是雅妮子幫我把神醫找來,你這小子是不是想著,等我死了,把雅妮子那份也占了?”
許雅連忙拍著老爺子的脊背,提醒道:“爺爺小心,神醫剛剛說不要大動肝火。”
“丫頭,你別管,這事不是你摻和的時候。”說著,他抄起床頭的醫藥箱朝著許振東砸了過去。
許振東跪著,倒也不躲,塑料製的箱子從他頭上砸過,留下絲絲血痕。
他心裏清楚,趁老爺子病重分家這件事,遲早是瞞不住的,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坦白。
如今不讓老爺子出氣,他這事怕是過不去的!
待到老爺子砸了幾下,知道自己砸不爛這個皮厚的饕餮,這才甩著臉色,“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許振東退了出去,屋內的爺孫則是和睦地拉起了家常,許振東擦了擦額頭上的腫塊,麵上浮現一絲冷笑。
趕走了一些毫不相幹的人,許老爺子才開口道:“今天來的這個年輕人,你覺得怎麼樣?”
他說的年輕人是誰,許雅自然是知道的。
作為一個從小接受新時代教育的富家小姐,許雅倒是從沒想過自己能遇到這種從小定下娃娃親的老式把戲。
她自然是有些抗拒的,“爺爺,我……”
許老爺子看著,氣不打一處來,“我瞧著這小夥子挺好,你不也挺喜歡的嗎?扭扭捏捏個什麼勁嘛?”
“聽爺爺的,下個月就把喜宴辦了。”
“啊?”許雅震驚,一雙杏眼瞪得老大。
倒是把許老爺子逗笑了,自家閨女父親早逝,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從商的技巧倒是學了不少,但多少還是年輕,沒經曆過感情這事,許老爺子覺得,這和淩風那小子倒是正般配。
意識到自己被開了玩笑,許雅無奈地白了一眼這個老頑童。
許雅也說不好,隻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至少要有些了解,何況神醫那處,除了一開始的調戲,也沒有什麼表露,爺爺這般催促,倒是令他她有些局促。
見自家孫女不是那麼抗拒,許老爺子滿意地感歎道:“老頭子我有生之年,也就這點盼頭了,想看你這個孫女能夠有個歸宿。”
看著老人慈祥的灰白麵龐,許雅心下一沉,隻能附和地點點頭。
病房兩人交談的主角,此刻正躲在大廳附近的花園中。
撚起一隻7 A級別的葡萄,握著高級的紅酒,一飲而盡。
“呸呸呸,葡萄美酒夜光杯,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淩風咂了咂嘴,一股子酸味!
在他看來,這玩意和醋真沒什麼區別,有錢人喜好真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