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不念我爺爺的恩情,但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我隻是……想不明白。”許雅有些哽咽。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見識過人間險惡,卻閱曆尚淺。
周映抽出紙巾,遞給許雅:“我會幫你查清真相。”
許雅看到周映伸過來的手,下意識地避開,又覺得這樣做會讓他尷尬,於是伸手接過:“謝謝。”
“你我之間不用道謝。”周映斟酌著,這樣說。
許雅腦海裏浮現出淩風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話,他肯定會笑嘻嘻地犯賤說:“能為大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
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想念淩風,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怎麼又想起那個渾蛋了,許雅搖搖頭,開始處理手中的工作。
而她的一係列表情都被周映看在眼裏,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他還在外麵出差,晚上剛剛到家,自然不知道淩風的出現。
周映向來不會過問許雅的私事,他沉默著離開房間,走到自己的辦公室。
約莫十點的時候,周映到開水間打算泡兩杯咖啡,聽到拐角處有幾個職員在摸魚說閑話。
“誒,我給你們講啊,我聽人說,昨天那個來找許總的男人,和許總有一腿呢。”女人神神秘秘的。
“啊!”另一人不敢置信,“可是那個人這麼……磕磣,也就一張臉能看,許總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那誰知道呢,也許人家許總就有這樣的癖好呢,總裁不多多少少都帶點奇奇怪怪的癖好嘛。”那女人“嘖嘖”兩聲。
“我怎麼聽說是許總在外包的鴨子啊,結果她始亂終棄,人家相思成疾,憔悴至此。”
“你這什麼古怪的版本,這麼離譜?”
幾個女人竊竊偷笑起來,有人突然轉移話題。
“要我說,周副總才是最慘的白月光吧。”
“對啊對啊,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周副總喜歡許總啊,這下被人截胡了。”
聽到這,周映深吸一口氣,裝作剛從拐角處走來,朝開水間走去。
幾個女人一下子噤聲了,推推搡地回到工位。
兩分鍾後,周映端著兩杯咖啡從開水間出來,沒有看那幾個嘴碎的職員,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周映敲了敲門,打開門走了進去。
恰好看到許雅在對著空飯盒發呆,他抿唇端過一杯咖啡。
“我看你有些疲憊,想著你昨晚應該沒有休息好,就泡了杯速溶咖啡。”周映說。
“啊,謝謝。”許雅禮貌又疏離,但周映沒走。
“還有什麼事情嗎?”許雅問。
“我聽說,昨天有個男人來這鬧事。”周映裝作自然的提起,“需要加強安保嗎?”
“哦,你說這事啊。”許雅的神色放鬆下來,“不用,以後他來公司找我,都不用攔著。”
“……好。”周映轉身離開,眉宇間藏著冷意。
許家。
給許老爺子準備的藥膳六小時就需要煎一副,淩風不假人手,親自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