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
到了晚上,許老爺子差不多恢複了七八成,再醒來時眼睛裏的死氣沉沉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起來精神很多。
從許雅口中得知許振東做的那些事後,他罕見的沉默幾秒,最終歎口氣,“我人老了,雖然不中用,但我還是許家的家主,以前是我太優柔寡斷,總覺得振東是一時糊塗,現在才知道他已經無藥可救。”
“爺爺,這不是你的錯,是二叔太過貪婪,連您都敢下手。”許雅輕聲安慰著。
經過這次,她也比以前更加堅強。
許老爺子勉力笑著,拍拍她的手,“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等我出院就召集其他族人開會,正式把許家托付給你。”
知道許老爺子是好意,許雅眼中隱約有水過一閃而過,用力點點頭。
“對了,淩風那小子呢?”
許老爺子這時才想起房間裏似乎少了點什麼聲音。
淩風在的時候,滔滔不絕的話完全可以抵得上十個人。
知道老爺子掛念,許雅笑著說道,“他說去見一個朋友,明天再來看您。”
“淩風是個好孩子,雅妮子你也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你們結婚,抱上重孫子。”
許老爺子打趣道,令許雅臉上一紅。
她轉過身,掩飾著她的羞赧,嘟囔道,“早著呢。”
許老爺子但笑不語。
原本他還擔心許雅會不接受,現在看來,他可以放心了。
……
許家爺孫其樂融融,淩風這邊卻是遇見一個大麻煩。
他先前想著慶祝老爺子康複,打算去中藥店看看有什麼好藥材,誰知半路接到管秋電話,讓他趕緊來一趟。
於是淩風馬不停蹄趕到工業區,還沒進房門,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砰”
淩風臉色鐵青拉開門,隻見管秋躺在床上,綁在手臂上的繃帶已被血染紅,旁邊兩個小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誰幹的。”淩風抿著嘴,快步來到床邊,小弟們識趣的給他騰出位置。
“仇人。“
管秋雖然受了傷,聲音依然中氣十足。
他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隨後對著小弟們使了眼色,兩人很快離開,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淩風二話不說,先檢查他的傷勢,“切口很平整,約莫一寸,沒有傷及筋骨……”
“是武士刀。”淩風篤定。
“嗯,來自立本的一個殺手。”管秋欣慰的看著麵前的淩風,沒有讓他失望。
“我不記得我們在立本有仇家,不會是管叔你的風流債吧。“
瞧著管秋傷口隻需要一個星期就能恢複,淩風總算沒有那麼緊張,見縫插針的開始插科打諢。
不管怎麼說,管秋是他僅剩下的親人,他不希望再失去一次。
“準確的說,是跟你大伯有關的人,也是如今宋家的家主。”
管秋有些無奈,沒有繼續賣關子,直說出他這次受傷的原委。
其實這些年來管秋一直都沒有放棄給淩風父親翻案,他一邊東躲西藏隱蔽身份,一邊又利用積攢下來的人脈各處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