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躺在床榻上,睡著了。
淩風檢查後,拔掉了許雅胸口處的一根銀針,抹去額上的汗水。
隻是簡單治療了一下,去除了許雅體內藥粉的毒性,休息一晚便可恢複。
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
淩風剛要起身,細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別走。”
輕柔。
無力。
似綿羊音般柔柔的。
淩風回過頭,許雅正睡著,嘴角響著夢話,“別走,別走。”
他淡淡一笑,鬆開許雅的手腕,重新為她攆了一下被子後便走到門口。
開了門。
是管秋。
“管叔,這麼晚了,還沒睡?”淩風關上門後,問道。
“小風,雅兒她沒事吧?”管秋擔心道。
“沒事,睡一晚上就好。”淩風回應。
“好,這就好。”管秋微微一笑,拉著淩風的手腕走到了陽台處,看著傭人們識趣的離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函遞去,“這是一封戰書!是來自唐家的。你今天白天打死了唐揚,唐家震動,唐龍以及唐老都要你的命!他們已經對外公布!三天,三天你若不出現在唐家,就會遭到輿論的譴責!”
“不管許氏集團做的有多紅火,都會受到影響!但是,唐家在幾百年前是直屬於唐家堡的。雖說唐家堡已經消失了幾十年,可唐家多多少少也繼承了一些唐家堡的能力,你去了,隻會死!”
“聽管叔的,走!”
“帶著雅妮子離開白城,去國外躲一陣子。”
“不。”淩風搖頭。
“別鬧,我是認真的!”管秋急了,“小風,十年的時間,你能擁有這麼強的實力,必然是經過了很多痛苦,很多磨難!但是命隻有一次,你若是有意外,我如何對的起你死去的父親?如何對的起淩家祖宗?聽我的,走。”
“你小時候不是很聽我話嗎?”
打開戰書,淩風隻是掃了一眼。
於是隨手一揮。
戰書化為了碎屑。
他森冷的眸光盯向唐家的方向,“對不起,管叔。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十年,我苦修十年,為的便是今日!若是不能把十年前的冤案查個水落石出,我枉為人子!”
“唐門也好。”
“唐家堡也罷!”
“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淩風低沉著嗓音。
“你!”管秋皺眉,又急又躁,“你怎麼不聽勸呢?哎,也罷!十年前,我在逃亡的時候,打聽到一人!是他帶頭衝進了你家門,也是他第一個把你父親給踹倒。說不定,十年前的事,他知道一些什麼。可他...聽說已經在唐家遁世不出,未必會見你。他...”
“小風,你...”
一股濃烈的殺意漸起。
空氣陰冷凍骨。
他還沒說完。
淩風已然從三樓上跳了下去,消失在他的眼前。
“小風,你去哪?”
“回來!”
在樓梯下方,還未上樓的許老爺子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惺忪的眸子有著一絲光,“存義,你聽到了嗎?淩風這孩子,出息了,出息了。”
......
京都高速路上。
一輛車正在急行。
車內,落悅翻閱著資料,額頭上的汗都快流出來了。
半個小時,嚴家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