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比奇的罅隙,卡文躺在地上,看雲舒雲卷,“為什麼要戰爭?士兵能從戰爭中獲得什麼?”
“兩個陌生的人,毫無交集,卻不得不在戰場分個你死我活。”
慘叫聲指引著比奇,“比蒙,等哥。”
終於,比奇出現了,“成敗隻有一擊。”卡文心若止水,隻等到臨身的必殺一擊。
看到弟弟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比奇心急如焚的衝上前,“比蒙,你怎麼樣?”。正在比奇蹲下身子,欲要檢查比蒙傷勢的時候,卡文突然拿起右手邊的斧頭。
“怎麼會?”對方的九節鞭像是早有準備般,直接迎上了卡文的斧頭,卡文想不明白,“難道親兄弟間也留一手做防備?”
既然偷襲失敗,卡文索性脫去了比蒙留下的笨重的鎧甲,盯著比奇問道,“能告訴我哪裏出錯了嗎?”
“既然你活著站在這裏,比蒙一定已經死了。”知道結果後,比奇顯得非常冷靜,絲毫沒有因為兄弟的死而亂了陣腳。“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比蒙是左撇子,而你的斧頭卻一直放在右手邊。雖然不能確定你並非比蒙,但是這點細小的差異讓我不得不有所防備。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別人都說我心思縝密,看來隻是妙讚。”卡文搖頭,即使提前發現了比蒙使用的是左手斧,恐怕也無法偷襲成功,因為自己的左肩已經被廢掉了,“百密一疏啊。”
“你我何不坦誠相見,來一場真真正正的較量。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憑什麼打敗比蒙的。”
“好。”卡文撕掉了最後一層偽裝,露出了真容。
“原來是卡撒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比奇淡定的說道,“年少時曾經領教過你父親的霸王槍,歲月催人啊,不知不覺他都有兒子了,而且這麼大了。”
“你認識我父親?”聽這語氣,對方和自己的父親頗有交集。
“算得上半個朋友。當年做傭兵的時候,和你父親聯手探尋過古跡,斬了九頭蛇美杜莎後便各奔東西,再也沒有聯係過。造化弄人,沒想到會與其後人在這樣的場合相遇。”比奇回憶道。
“當年你和我父親交手,結果如何?”
“平局。不過是我和比蒙兩個人與你父親一個人戰成了平局。”比奇說道,“你還有沒有什麼遺憾?如果現在不說一會兒交手後就沒有機會了。”
“當年你和比蒙兩個人才贏了我父親,現在你一個人,怎麼知道我會死?”
“沒有遺憾才能安心上路,既然我們兩個人中必然有一個人會死,那何不讓活著的人去幫忙完成心願呢?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夠將我和比蒙埋葬在一起,墳墓的方向要麵向北方,麵向我出生的地方。”狐死首丘,落葉歸根,客死望故鄉,有誰能不一樣?“現在可以說說你的遺願了。”
卡文稍作思考,“此生也沒有什麼遺憾,萬一我真的死了的話,那就幫我遣散文字營。他們全部是一群被逼無奈的人,隻是追求最簡單的生存環境罷了。”
“文字營,大路上第一支無種族歧視的部隊。如你所願,如果你死了,我會幫你們遣散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可以留在我的部隊。放心,如果他們留下,我不會讓他們登上這次戰場的。”
“一言為定,如果你死了,我也會完成你的心願。”
比奇手中的九節鞭如金蛇盤舞,卡文手中到長槍如氣貫長虹。這是一個沒有偷襲,沒有齷齪,光明磊落的生死角逐。
蛇,伺機而動,講究後發製人,因此比奇沒有率先出手。而卡文不了解對方的招式,也不願貿然行動,故而雙方僵持。
“來吧,讓我見識見識鬥技譜排名第二的霸王槍。”比奇的眼中充滿熾熱,上一次與卡撒交手失利後,便潛心研究霸王槍法,自忖一招一式都通曉其破綻。
“霸氣,一往直前,豈能猶豫。”卡文點燃了激情,提槍衝了過去,“星火燎原。”槍尖如同火星,不滅不覺,生生不息。
“來得好。”比奇心中暗喜,“一切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一次卡撒與比奇交手的時候,也是使用星火燎原試探性攻擊的。
“水蛇潛遊。”星火燎原講究攻擊節奏,層層遞進,最後爆發。而水蛇潛遊,發出的波紋恰好可以擾亂攻擊節奏,讓卡文的攻勢無法蔓延。
“既然如此,試試這一招。”霸氣通過槍尖湧入地下,“驚雷地裂。”比奇的周圍,如同雨後春筍般長出一個個尖刺。
“哦,這麼快就使出最後的絕招了?”比奇有掌控一切的感覺。
這一招攻擊範圍廣泛,迫使對手不得不離開地麵,而後使用殺招“毒龍鑽”在空中擊殺對手。比奇高高的躍起,看似成為了靶子。
“毒龍鑽。”長槍脫離卡文手中,如同毒龍一般鑽向比奇。在此之前,卡撒就是使用了這一招勝利比奇和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