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重生的影響她對這個城市的執念很深。
亦如對葉經彥。
葉經彥將一輛全新的夏利轎車放在家裏等她用。
她是自己去的,葉經彥最近早出晚歸,因為擔心葉奶奶的病情,外麵的事務又纏身,整個人都累的瘦了一圈了。
她不忍心在因為其他事情折騰他。
而且,聽說他最近是投標拿下了未來三十年內的商業規劃中心。
和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地皮。
每天回到家都淩晨了,累的倒頭就睡,還不忘記抱著她,親吻一下她。
黑色的夏利行駛在街頭,一路從鬧市區往平民區去。
司機是葉經彥找的司機,姓趙,是有點功夫在身,算是為了外出保護她的安全。
左淑淑的形象太過紮眼,葉經彥不在時候,總是會擔心有歹徒對她產生威脅。
而且,還聽說,噶腰子和拐騙人的問題層出不窮。
有人跟在她身後,自己也能更加放心。
天鵝湖畔裏的警衛都是戰場上,見過真刀真血下來的。
一般的手段都是騙不過他們的,家裏的一老二小安全不成問題。
二十幾分鍾後,
車子進入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道路變的狹窄起來,人來人往的路上。
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羨慕到嫉妒。
眼裏的嫉妒都快爆炸了。
夏利啊,有錢人。
她們還在辛苦在溫飽線上掙紮的時候,已經有人坐在幾十萬的車裏了。
左淑淑望著破舊的筒子樓,在二樓裏,那裏曾是她和爸爸苟活的地方。
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趙哥你先找個地方停車,我去樓上看看。”左淑淑出聲道。
趙明應了聲,利落的在路邊停了車。
一下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揣著各種意圖打量。
左淑淑之前吃了係統的武力丹藥,自然是不怕這些人的。
率先往筒子樓去。
身後的趙明,人很機警,不然也不會被葉經彥派過來保護左淑淑。
借用了路邊小攤的公共電話,快速報了個地址,給了一塊錢,也等不及讓老板找,急忙跟著已經上樓的左淑淑追去。
左淑淑走進昏暗,潮濕,雜亂的走廊裏就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這裏經常一家人十幾二十個平方,蝸居七八口人,吃喝都在裏麵,住不下,外麵的走廊,自然就成了所有人都想多占的地盤。
左父是個溫吞的性格,跟誰都是好先生,不然也養不出來上輩子傻白甜的左淑淑。
父女兩人住著一個房間,寬敞的讓人眼紅。
經常會有不顧廉恥的婦人,上門在左父麵前哭窮,就是為了一點點的占據她家門口的走廊。
這裏所有的房子都是公有化的,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哎,你是誰?怎麼到我們樓上來了?”
一道刺啦的女聲響起。
左淑淑轉頭看過去。
心底一笑,是恬不知恥上門來跟左父一點點要門口走廊公用位置的胡老太。
現在的她可比七八年前要老的多,一副苦命像。
更何況,下半年筒子樓裏的住戶們,就要被強製拆遷出去。
所有倚仗著倚老賣老的人,都隻有在筒子樓外麵搭著帳篷,就這麼過個五六年。
胡老太提著水桶,準備洗碗看到左淑淑一身精致的站在隔壁門口,心裏猛地一跳。
以為是單位裏,又派了人來收隔壁的房子,張嘴就罵:“臭娘們,哪裏來的?哪裏來給我滾哪裏去。”
“我跟你講,老左的房子已經被我放了東西了,你們要是非要進去,我就去公安局告你們非法民居闖入,是要賠錢,坐牢的。”
左淑淑沒理她,趙明一臉不好惹的護在她身邊,緊盯著胡老太。
她打量房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換掉的窗戶,被太陽曬白的窗戶紙,破損到可以看見屋裏的情況。
裏麵還是她離開時候的家具,就是雜亂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