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斧子哐當一落,掉在地上。
他們雖然橫,可是終究是怕死的。
“軍爺,軍爺,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們哥幾個都是良民。”打手雙手舉過頭頂,求饒。
葉霆君身邊的士兵身上的煞氣很重,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凡。
左父顫抖的伸出被人大的鼻青臉腫的腦袋看了看。
拿槍的士兵後麵站著的赫然,就是他在報紙上看見的左淑淑。
眼裏放出光芒,左父猛然站起:“淑淑,我是爹。”
士兵手裏的槍頭調轉了方向,對著他。
左父嬉笑著一張豬臉:“唉唉,軍爺,我,我,我和你們家翻譯官是父女,是一家人。”
看著左淑淑沒反應,左父爆嗬:“孽畜,我是你爹,你快讓他們把槍放下。”
左淑淑輕睨過他:“你哪裏像爹,是賭,敗掉了家產,還是因為賭,偷走房契抵掉老宅,氣死奶奶,
還是抽大煙,抽到神誌不清,家破人亡,還是因為大煙,想要拉你閨女抵債。”
左父一頓,沒想到她會這麼講。
狹小的眼裏,閃過陰狠。
“我錯了,淑淑,爹知道錯了,爹會跟你重新改頭換麵,爹跟你發誓,絕對不會再去碰賭和大煙。
真的,爹真的要改了,你相信爹啊。”
左淑淑從來不相信,染上大煙的人說的話能相信。
帶著葉然,擦身出去。
左父看著堵在自己眼前的槍杆,不敢輕舉妄動。
心裏恨的牙癢癢。
等到士兵收了槍支,左父立馬決口大罵:“左淑淑你這麼多年留學學來的知識被狗吃了,你連你老子都不認了,你會遭報應的,天打雷劈,劈死你。”
左淑淑腳下一頓,扭頭看著他,冰冷漠視的臉上都是絕意:“要是老天連這點都分不清,它也不配為老天爺,倒是你,
爹,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爹,你知道奶奶葬在哪裏嗎?”
左父一愣,沒想到她會說起去世的左奶奶。
心底隱藏極深的悔意蔓延開來:“你,奶奶,葬在哪裏?”
左淑淑嗤笑:“出殯那天你沒出現,這麼久了,你連奶奶的墳前都沒有去過,要是你真有悔恨的心,你會忘記左家的祖墳在哪裏?”
左父強行遮羞的布料,被她拉開,眼角刺紅,惡狠狠的咬牙道:“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女兒,你連我都不認了,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左淑淑無所謂的勾唇一笑:“我等著,我等著十八層地獄是你,還是我。”
看著她決然的離開。
左父知道,這是她跟自己徹底決裂了。
身後的打手走上來,撿起來的斧子在手裏嘀嗒的敲著:”原來你就是海市有名的左爺啊,連自己老母親都氣死了,嘖嘖……怎麼還能苟活於世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左淑淑淩厲的眼底波瀾無動。
接下來的日子裏,左淑淑不僅翻譯洋文,還會給葉霆君翻譯一些倭寇文。
倭寇的舉動頻繁,已經開始不願意局限於偽裝山匪殘殺國人。
葉霆君白天能夠出現在大帥府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出現都是一身被洗刷不掉的血腥味。
他站在溫暖的光線裏,對著她露齒一笑,輕喊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