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左淑淑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知道他的疑心病犯了:“聽說的。”
“聽誰說的?”
“青蛙。”
謝無極一怔,他就不該問!
左淑淑歎了口氣:“我說我是九天玄女下凡,你非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謝無極斂住眼裏的複雜思緒,絲毫沒有注意到,往日冰冷,鐵石心腸的自己,輕鬆的就能被她勾起情緒。
吃過飯,左淑淑帶著魏羨回了魏家。
看著魏羨對謝無極的尊敬,眼中的崇拜簡直就是滔滔不絕。
一夜無眠,就連碎嘴子鳥一號都沒有聲音。
左淑淑想著它是不是出去找蟲吃了,還是搬家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兩人收拾好,還將東西打包了些,帶到了客棧。
過來時就看見,路上的行人,人心惶惶。
天放晴了,所有人心中似乎纏上了更重的陰影。
來到客棧,左淑淑就看掌櫃的指揮著店小二,將門外門裏到處撒著雄黃。
那刺鼻的味道,簡直把她們當成蛇熏了。
“掌櫃的,這是怎麼了?”魏羨抱著行李問道。
掌櫃的神色慌張:“哎呦,客人您還不知道吧,咱們這裏最近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幾條毒蛇,就昨天晚上一晚上,咬死了兩戶人,整整十口人啊。
還有十來個吊著一口氣的傷者送到了醫館,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這一早上就鬧的人心惶惶的。”
“就連縣太爺派出去抓蛇的人,別說蛇,連蛇影都沒看著。”
魏羨震驚的看了看身邊淡定的左淑淑,這和她這繼母昨天說的一模一樣。
“那,那蛇了?”
掌櫃的指了指雄黃灑的少的地方,讓店小二在灑一遍:“蛇跑了,不知道去哪了。”
“要不是早上有人報官到縣衙,都還不知道,但是有一條被抓住打死了,可是那頂什麼用,蛇會鑽洞,進洞了就是大海撈針,哪還能找到。”
“魏羨,上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左淑淑抬頭看去,謝無極站在樓梯口,臉色沉靜,一點沒有其他人被蝮蛇嚇到的樣子。
心裏稱歎,果然是以後要當權臣的人,就是不一樣。
魏羨抱著包袱,偏頭看了看左淑淑,抿著嘴跑上樓。
“夫子。”
“去把行李放下,到我房間來。”謝無極沉聲交代。
左淑淑眼眸一轉,就知道謝無極這是想知道關於蝮蛇的消息。
慢悠悠的進了房間將東西收納好,然後慢悠悠的去了謝無極的房間,打算看看魏羨的學習態度。
卻發現,魏羨臨危正襟,額頭冒著細汗。
謝無極一臉淩厲,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
再看見她的一瞬間,魏羨要哭了。
夫子好可怕,比昨天還要可怕。
謝無極低頭寫著字的手一頓,抬頭朝她看來,眼裏絕厲外多了份歎息。
左淑淑心裏擺手,對著係統吐槽:“怎麼謝無極這人,這麼傲嬌,想問我情況,又不願意開口,真是個驕傲怪。”
係統:“……”
左淑淑訕笑:“謝二叔,昨晚睡的好不好?有沒有遇到蛇?”
聽到想聽的謝無極,手中的毛筆一放:“你的青蛙有沒有告訴你,蝮蛇都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