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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集回到酒店化妝間,立刻叫來了化妝師,要求化妝師給她化一個足夠貼合她的妝容,她要驚豔全場。
她無法忍受他人嘲笑的目光,她已經受夠了!
每次被這樣嘲諷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一次一次又一次,她感到無比壓抑。
於是當她發現模仿她們,她所受到的異樣的目光更少時,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模仿,以至於到最後,她對外國事物的推崇達到了一個頂峰。
市長白石走過來,對著化妝師使了個眼色。
化妝師趕忙上前給白雅集化妝。
白石笑嗬嗬地問:“雅集,又有誰惹你不快了嗎?”
白雅集不耐:“沒有誰,隻是想讓這群土包子見見世麵罷了,免得丟我們華國的臉麵!”
白石不反駁:“你開心就好,不必在意無關的人的說法。”
白石覺得自己的女兒變了,她看似和以前一樣高傲自信,但他能看得出女兒隱藏在表麵下的不安,她太敏感多疑了,總是害怕別人說她的壞話。
因此他也盡量順著她,安撫她的情緒,想等她的情緒穩定點,再問問她其中緣由。
白雅集不領情,沒回頭看白石一眼,隻是指使著化妝師給她設計妝容。
白石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讚美幾句。
白雅集不同他說話,隻看著鏡麵,把白石對她的慈愛收入眼中。
其實她也很敬愛白石,如若不是這樣,她早在剛遭遇那些事情時就打道回國了。
剛開始,她發電報回去,訴說她的不習慣時,白石總以為她是不適應,告訴她過段時間就好了,她也不想讓他擔心,便不再說了。
到她實在受不了了,她鬧過一次,甚至船票都買好了。
但是那次白石很生氣。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從小到大你要什麼有什麼,從沒要求你達到什麼標準。可是你怎麼不能為我想想呢?”
“你出國的時候,我向你叔叔他們誇下海口,說你肯定能完成學業回來,說不定還能幫我華國造大炮,可你呢?我這是要被笑死了!”
她很難過,攥著船票在碼頭站了一天,最終回去了,船票被她丟進了垃圾桶。
剛回到公寓,又見了那幾個女孩。
她忍著回了自己的房間,蒙頭睡了一覺。
她想,人總是要適應環境的。
過了幾天,她娘親的信到了。
打開一看,上麵的意思大致是,她父親因為她的事心神不寧,導致被敵人擊中了手臂,字字平淡,但不知為何,她品出了責怪的意味。
她也很內疚,於是主動去信,表示悔過。
隻是她回來之後,終究有些怨恨。
化妝師完成了任務,站在一旁小心詢問。
“小姐,可還滿意?”
白雅集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
“還可以。”
“把那個小皇冠給我帶上。\"
她手指了指。
化妝師欲言又止。
白雅集不耐。
“磨磨蹭蹭地做什麼,我說話你聽不見嗎?”
化妝師被她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得一驚,趕忙為她拿來並戴上。
白石在一邊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