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這裏幹了兩年,對珠寶也有些了解。
這個珠寶確實奢華大氣,用料上等,但又有什麼用?
時總什麼山珍海味沒有見過?
保安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賄賂我們時總,讓我們時總給你們生意。”
黃老太太說:“我不是賄賂,大兄弟,我是真的有事找時總。”
保安不耐煩了,推搡著說:“好了,老太太,你回去吧,別在這裏打擾我工作。”
黃老太太委屈地哭起來,說:“我真的認得你們時總,這真的是你們時總的亡妻製作的珠寶。我現在拿過來,就是想送給你們時總,你幫我去問問,我真的有事找他,我這個老婆子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是她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時太太走得那麼早,我又怎麼忍心拿出來給別人?我是走投無路了啊。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兒子坐牢,孫子不能自理,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這個老婆子都不會來這裏啊。”
保安見狀,皺了皺眉,看到黃老太太確實可憐,又怕她跟以前來的人一樣。
那些商人也很會用苦肉計,就是為了見時總一麵。
以前他心軟,因為上當受騙多了,心就冷了。不再輕易為這些人心軟,到時候自己工作不保。
要知道時氏集團,可是數一數二的商業帝國,他們保安工資也是行業頂尖。
保安躊躇不定,看到黃老太太蒼老的手抹著眼淚,最終還是不忍,說:“行了。我今天的活算是白幹了,又要挨扣錢了。老太太你叫什麼名字?”
黃老太太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保安打電話到總裁辦,助理說時總正在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保安把總裁辦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老太太聽。
“要不明天再來吧?時總的會議,要麼開很快,要麼開一天,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等到他。”
黃老太太說:“謝謝你,我就在這裏等著。”
保安剛來兩年,對自己老板以前的亡妻並不了解,隻知道老板的未婚妻是安氏集團的小姐。
都說人走茶涼,就算老板以前念著前妻的情。可這過去那麼多年,應該也早就淡了,很難說他會看在亡妻的麵子上,幫助老太太。
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老太太凍得腳都麻了,保安看老太太清瘦蒼老,不忍心又去打了一通電話。
這回總裁辦的人說,讓老太太上去。
黃老太太聽到後,熱淚盈眶地乘著電梯上去。
看到時序川坐在奢華辦公桌前,埋頭正在寫東西。
以前他跟葉溪剛來參加她的壽宴,那時候還是初出茅廬,堅毅有些青澀的二十歲出頭男孩子。
現在已經變成成熟有魅力、做事狠辣、睚眥必報的男人。
時序川還在寫東西,並沒有抬頭,簡單地說:“坐。”
這相當的不尊重人。
黃老太太卻並沒有坐,把帶來的盒子打開,遞到他麵前。
裏麵是一個翠綠色的寶石鑲嵌在類似蓮花的戒托裏。
黃老太太說:“這是葉溪送給我的。就算是黃家破產,我也沒有想過賣掉它。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這個老婆子,不會帶著它來。求時總放我兒一條生路。”
時序川瞥了一眼珠寶,淡漠地說:“她設計過很多珠寶,年中的時候,我剛拍賣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