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初站在演播廳外,看見時序川陰沉著臉出來。
她眼中委屈又哀傷,柔柔一笑地說:“序川,你說的是真的嗎?葉小姐沒有死嗎?”
時序川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你怎麼在這裏?”
安子初說:“你平時從來不會接受別人的采訪,突然上電視台,我以為你有什麼事。擔心你,所以跑過來看看。”
時序川說:“我沒什麼事情。”
他往前走,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安子初,“黃卓弘已經翻不起浪了,讓你爸停手吧。”
安子初緊咬著唇,“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時序川說:“沒有為什麼。”
安子初眼睛紅了,“過去四年了,也許,她,早就死了。序川,你不應該總是活在過去。”
這時姚可欣跑了進來,看到安子初強忍著淚水。
她心疼地過去抱住安子初,質問時序川:“那個女人死了四年,她早就死了。這幾年,是子初陪你走過來的。要是當初不想給子初名分,就別把她牽回家裏。現在姓葉的女人死了,天天陰魂不散地活在你們中間。你以她的名義捐獻,以她的名義修繕,以她的名義做好事,你想幹嘛?你有沒有考慮過子初的感受?”
安子初小聲道:“可欣,別說了。”
姚可欣看向她,“你讓我說完!”
安子初咬著嘴唇,臉色發白。
“現在你們都三十了,子初還在等著你?那個女人哪點好?值得你這樣對她念念不忘?”
“當初她可是好幾次毒害子初,臨逃跑前,還要給子初下藥,打了子初幾巴掌。這樣歹毒的女人,哪點值得你對她念念不忘?”
“現在就算她沒有死,你把她帶回來了。那子初呢?她等了你這麼多年,這算什麼?”
“你還要在她們兩個中間來回搖擺?”
安子初拉住姚可欣,抽噎地說:“可欣,別說了,別說了,這是我自願的。不管序川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他。”
姚可欣罵道:“你就是什麼都事事替人著想,不考慮自己的感受,所以才活得那麼痛苦。我寧願你有時候活得自我一點,別吊在一棵樹上。外邊男人那麼多,為什麼非得是他。”
“別說了,別說了,你別說了。”安子初哭著跑出演播廳。
姚可欣憤恨地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時序川,匆忙追出去。
劉和心頭疼,清官難斷家務事。
“時總,您要不要去追安小姐?”
時序川大步流星往外走,在外麵等候的保鏢,剛好攔住了安子初的去路。
時序川看到安子初趴在姚可欣懷裏哭,說道:“我讓保鏢送你回去。”
安子初在姚可欣懷裏抽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時序川。
他皺了皺眉。
安子初輕聲地說:“序川,我等你那麼多年,我愛你,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回應。如果葉小姐還活著,你帶她回來吧,我可以跟她解釋這幾年的一切。”
姚可欣氣地捏了捏安子初的手:“你蠢啊?你應該上去給她兩巴掌,讓你這些年過得那麼辛苦,還跟她解釋。”
安子初輕輕拉了拉姚可欣的手:“可欣,別這麼說。葉小姐在序川最困難的時候,一直陪著他。序川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姚可欣說:“你看看,子初是怎麼對你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對你的?她把時家祖傳下來的那些珠寶,都偷走了。就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女人,你為什麼還能對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