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渝看到爸爸和兩個哥哥都被抓走,心急地給時樂衍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占線,打不通。

時老爺子前天突發病症,又住進重症室了。

現在周家和時家隻剩下老弱病殘。

周文渝睜眼瞎,不知道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隻能約自己曾經的那些好閨蜜出來,想讓她們幫去打聽打聽情況。

但人家都說沒有空。

這個在國外度假,那個在國外出差,還有一些是電話永遠通話中。

周文渝坐在房間嚎啕大哭,陳阿姨隻能不停地安慰她,說時樂衍不會有事的。時家才剛剛吞並榮氏,如日衝天,在北城經濟圈說一不二,肯定不會有事的。

周文渝的眼皮直跳,又抱著陳阿姨哭。

“樂衍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他的電話也從來沒有占線過,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陳阿姨說:“太太,要不跟少爺說一說,少爺雖然十六歲,做事情也很周到的。”

周文渝走投無路,唯一能商量的就是兒子了。

她打算等兒子從學校回來,就跟兒子說一說家裏的事情。

隻是兒子還沒有回來,時樂衍先回來了。

周文渝驚喜若狂地抱著時樂衍。

這個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前幾天的恐懼,因為他回來,周文渝的恐懼消失了,心中安定了下來。

她把自己爸爸和大哥二哥被抓的事情說了,讓時樂衍去救他們回來。

時樂衍看著才幾天沒看見的妻子,因為焦慮,從一朵嬌豔的玫瑰花,變成了一朵半枯萎的玫瑰花。

時樂衍愁得連續幾天都睡不著覺,一直在辦公室呆著,思考著妻兒下半輩子怎麼安置。

時家名門望族,和北城這幫人利益盤根錯節,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倒下。

周家突然被抓,這背後定是處心積慮籌謀已久的調查,拿到十足的證據了,他們才敢明目張膽地上門抓人。

現在周家已經在砧板上,那麼時家也不遠了。

能保住妻兒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們推開旋渦。

周文渝端銀耳蓮子羹上來,撒著嬌喂時樂衍吃下。

一碗銀耳蓮子羹見底,周文渝又提起自己娘家人的事情。

時樂衍抱著她,沉思良久,最後說:“明天我讓人去看看。”

周文渝高興地去親吻自己的丈夫。

隻要他開口答應,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翌日,時樂衍出門前,周文渝說今晚上在家裏準備燭光晚餐,讓他早點回來,因為今天是他們結婚的紀念日。

時樂衍又回頭,溫柔地吻了一下眼前的妻子。

到了辦公室,時樂衍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讓秘書去打探消息,秘書已經先過來了,在他耳邊說,周家幾個人在監獄裏沒了。

時樂衍肩上突然像有千噸重,頹然地垂下肩膀,像是失了重力。

秘書給他倒來熱水,讓他喝下醒醒腦。

死亡才是保護家人最好的辦法。

時樂衍雙手搓了搓憔悴的麵龐,長長呼出一口氣。

“打電話給劉秘書,讓他跟我去趟葉家。”

葉均安的消息不比時樂衍滯後。

一開始他知道周家的人被抓,還抱著時家能逃過一劫的僥幸。

現在周家人死了,那麼問題就十分嚴重。

這就說明,周家犯的事,隻有死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