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清說:“也就是說時總並不知道這些事。”
劉和心說:“如果太太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太太。”
陳宇清說:“時總和太太當時的相處,是夫妻間的相敬如賓?”所以才這麼不關心對方?
劉和心說:“這是聯姻。”所以他們沒有愛,自然不會過問對方的事。
當然,劉和心不會說,當時時序川心裏有安子初,並不是很在意葉溪。
隻不過後來在相處中,時序川慢慢對葉溪上心了。
顧向澤卻忍不住站出來說:“從我們所調查到的資料來看,時總不過問太太的事,是因為跟太太聯姻,也就是說,對太太沒有愛。但卻能知道千裏之外的安小姐,在會所唱歌,把人拉回時家,也就是說,對安小姐至少是有喜歡的。一個人,是可以感受到對方在乎不在乎自己的。我們可以推斷出,時太太為這份婚姻付出責任,同時察覺到時總並不愛她,所以她在履行自己責任的同時,覺得並不需要把事情告訴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
時序川說:“如果她跟我說,我會管。”
“不!”顧向澤站起來,因為憤怒聲音變大了些,空曠的辦公室顯得異常嘹亮,“你不會。男人對自己不愛的女人,隻會感到厭煩,認為她事多。而你,隻會更少回到屬於你們的家。就是因為葉溪這樣樂觀的性格,不跟你抱怨,你才會在百忙中抽空回家。所以,你才在那點你施舍的時間裏,慢慢了解她的為人。你從不關心自己的妻子,在乎的一直是那個在你十六歲那年,替你推開警察的安小姐,她隻做了這一件事。當時我就在現場。”
陳宇清說道:“顧警官,現在是我在調查這個案子,你冷靜一下。”
時序川陰鬱的臉,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眼中似乎要噴火。
劉和心歎氣,說:“繼續說第四個案子吧。”
陳宇清說:“第四個案子,是在學校發生的。時太太參加學院的珠寶設計賽,一等獎獲得進入名企實習,以及一萬元的獎金。公布參賽作品的時候,評委們發現並列第一名的獲獎作品一模一樣。對方說時太太抄襲,時太太說她沒有抄襲,後來經過調查,是對方抄襲了時太太的作品。”
劉和心說:“這次應該沒有李家兒子參與了吧?”
他真是怕了,哪都有李以溫的影子。
陳宇清說:“不知道,可以找當事人來問問。”
徐陸琰過來的時候,看見時序川在,有點疑惑。
時序川看見當事人是他,也有點不悅。
徐陸琰問道:“大晚上十點的,叫我過來做什麼?”
陳宇清說:“葉溪當年被冤枉抄襲設計的事。”
徐陸琰看了一眼時序川,“怎麼突然要問這個?”
時序川不想讓徐陸琰知道李葉溪就是葉溪,說道:“你回答他們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徐陸琰掃一眼辦公室內的所有人,看他們神情嚴肅,問道:“查出葉溪的消息了?”
時序川看到他眼底的興奮,莫名窩火:“沒有。”
“哦。”徐陸琰說,“這個抄襲事件,我全程參與。葉溪當時上我的課,設計的時候突然有靈感,問了我幾個哲學的問題。我當時也不太能準確地回答,就跟她一起去學校的圖書館。上到六樓的時候,我們站在走廊上。她看到圖書館旋轉樓梯,忽然就來靈感了。當場就畫給我看。那個時候我們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呆在圖書館到淩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