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愛情是有排他性的,怎麼可能願意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時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自己不就這麼過來的嗎?”時序川覺得李以溫真是虛偽,“窺探別人的太太,偷竊別人的太太。問我這個問題?她結婚的時候,你圍在她旁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剛才我已經回答你了。”李以溫說,“就算是個陌生人,我知道他受傷害,我也會幫他。我幫葉溪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跟你離婚。”

“好,那麼現在,我不要求你們離婚。這種事情鬧到法院,一女兩嫁,對她聲譽不好,我不想讓她再受傷害。我就要求她回時家吃飯。”

李以溫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他:“你真的無法理喻。就算鬧到法院,所有人也是會幫她,站在她那一方。”

時序川二話不說,打電話給葉溪。

李以溫上去阻止,“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騷擾她做什麼?”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時序川以退為進,被李以溫一腳過來,手機掉在地上。

嘟嘟兩聲後,那邊還是接起電話了,葉溪質問的聲音傳過來:“你是不是想拿他要挾我?”

時序川壓低聲音,“在花園,你過來。”

葉溪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各自站著,離對方四五米遠。

她過來先檢查了李以溫,上下檢查了個遍,眼裏全是擔憂。

時序川陰鬱地看著葉溪眼裏隻有別人,沒有他的影子,想起當年他每次出差回來,葉溪好像也這麼擔憂自己,他站在她麵前,她眼神溫柔地檢查他。

想到這裏,時序川眼眸黯淡下來。

葉溪發現李以溫沒有什麼事了,才看向時序川,發現他領帶被扯歪了,黑色袖子上有鞋印,估計他是被李以溫踹了。

葉溪語氣不善:“你叫他來,又打電話叫我出來,是因為什麼事?”

“終於承認自己是葉溪了?”時序川卻反問。

“我是不是葉溪,也跟時總沒有關係。”葉溪並不想跟他糾纏,拉著李以溫的手就走,“以後別理這種人。”

“葉溪,我跟你說兩句話。”時序川見她還是一如當年堅決地轉身走,聲音軟了幾分,“葉溪,我們至少麵對麵心平氣和說一說話?”

“這隻是你想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機會?”葉溪轉過頭,怒目圓睜地看著他,“你相信是我給你下毒的時候,我說不是我下毒,你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了嗎?你心平氣和聽我解釋了嗎?”

時序川問她:“你在背後看我找你那麼多年,難道不解恨嗎?”

“不解恨。”葉溪帶著恨意說,“嫁給你是我的噩夢,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小心翼翼地問,語氣裏帶著遲疑,“你回來吧,你每天恨了氣了就打我,殺我不是讓我痛快嗎,每天折磨我會不會更好?”

“你這個變態。”葉溪說,“你自己活得壓抑,別帶上我。葉溪已經死了,我是李葉溪。”

時序川回憶起來,“當年因為沒有錢,你買什麼東西,都是買一份。你故意說吃不完,分一半給我,你對我是有感情的。”

“我那是可憐你。因為你一個人撐起時家。如果我知道你狼心狗肺,另一半我扔到垃圾桶也不會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