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安看著楊芸微微一笑。
拿起炭筆,手腕抖動幾下,僅僅是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而後孫平安就像是木得感情的機器人一樣,手中的炭筆,不斷在畫紙上劃動。
剛開始的時候,周圍還有人在聊天。
可隨著畫紙上的炭色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眾人仿佛被孫平安展現出來的技藝給震驚到了一般,瞪大了雙眼,屏住了呼吸。
好像眨一下眼睛,就會漏掉關鍵的一筆似的。
5分鍾能做什麼?
打一局台球。
唱一首歌。
跳一支舞。
孫平安可以告訴你,5分鍾,足夠完成一張堪稱完美的素描畫。
孫平安畫完最後一筆,轉身看向失魂落魄,就像是被抽到了脊梁骨一樣,精神萎頓的畫師。
“你覺著,我畫的怎麼樣?”
年輕的畫師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學畫十餘年,他總聽老師說,素描畫要抓住的是人物的神。
要把對方的精氣神抓到,那就是一副優秀的素描作品。
可他卻從未真正親身感受過,什麼才是老師口中的,人物的神。
而現在,他親眼看到了,親身感受到了。
僅僅是一支炭筆而已,短短的5分鍾。
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胖子,不但畫出了一副堪稱高清照片級的素描畫,還賦予了這幅畫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神。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
栩栩如生,眼眸有語。
光是看著這幅畫,就好像近距離的看到了一位絕代佳人,正衝著你展演一笑。
古代曾有一種評價,叫做畫中人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而現在這種神乎其技的神技,就這樣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哥們,你這幅畫賣嗎?我出800。”一名年輕男子認真的問道。
身邊的女伴瞪著眼睛,掐著他的腰間阮柔,可他明明疼的齜牙咧嘴,也沒有改口,而是無比堅定,且充滿了期盼的看著孫平安。
“800?我出2000塊,哥們,能把畫賣給我嗎?”另一名年輕男子問道。
“滾犢子,2000塊可配不上這幅畫,我願意出1萬塊。”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大聲的叫了一個震驚眾人的價格。
年輕畫師不屑的瞥了中年男人一眼。
“1萬?這幅畫,無論是構圖,還是線條,還是光暗對比,都比我老師畫的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嗬嗬!”有人不屑笑道:“就你這本事,想必你老師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吧!”
“可不是咋的,就你畫的這麼差,你老師恐怕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吧!”
“用你老師的畫,和這幅畫比,既抬高不了你老師,又貶低了這位胖兄弟。”
年輕畫師怒道:“我老師叫樊仁傑。”
眾人齊齊愣了一下。
“樊仁傑?這名字咋聽起來這麼耳熟呢?”
“廢話,能不耳熟嘛!央美素描首席教授,前兩天有個新聞就是說他的。”
“我想起來了,樊仁傑,素描大師啊!”
“前段時間,樊仁傑大師參加世界美術展,一副素描畫,被一位外國富豪以45萬米給買走了。”
“據說後來還有幾名富豪在得知畫被買走之後,還在扼腕歎息,後悔沒有早一點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