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業少的惡夢(1 / 1)

……

等慕銀白和司華都離開娛樂室,回到房間睡覺之後。

魚珍葉看向躺在對麵沙發上的人:“你知道……司華是女生了。”魚珍葉在問的語氣肯定。

“嗯,知道了。”伭業翻身坐了起來,順手點了根煙,嗓音微啞的說道。

“又做噩夢了?”同樣是問句,也同樣用了肯定的語氣。

“嗯,是……”伭業輕聲的說著,但能聽出來,他語氣中的疲憊。

“又是之前那個夢?”同樣的還是問句,而魚珍葉心中也還是有著答案。

“還是之前那個……”伭業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甚至都不像是在回答魚珍葉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頹廢之感。

伭業掐滅了手中剛點好煙,整個人帶著一股頹廢勁兒,又仰躺著回到沙發裏。

此時,頭上因為惡夢的驚嚇,而沁出的汗已經幹了,淡金色的短發耷拉著藏匿在了暗處,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變得陰鬱而消沉。

“四兒姐,……我媽媽她……她會不……”

“不會的!她很愛你……也很愛……你的姐姐。”魚珍葉看著伭業頹廢的樣子,截停了他後麵想說的話,他們都知道他後麵想說什麼,但她不想讓他說出來。

“可是、可是……”伭業撐起身來,想要和魚珍葉理論,但忽的又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泄下了氣。

“可是什麼?你已經很努力了,其實……有些時候……你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的!……哎……”魚珍葉看著伭業,想說的話在嘴邊打了幾個圈,但又無可奈何地被咽了下去,最後想說的話都化作了一聲歎息。

“但是你都那麼努力了呀!你們都那麼努力了呀!我是媽媽的孩子,我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呢!”伭業拉著自己的短發,神情崩潰,像是在問魚珍葉,又像是在問自己。他說到最後甚至帶上了哭腔。

此時他就像一個找不到媽媽,和回家路的孩子,悲傷和絕望充斥、襲擊著他的神經,待到防線崩塌……

他哭了起來。

魚珍葉看著他,心口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八年前就因為大人的過錯,所以讓他內疚、自責了八年……

八年啊!八年前他也才是個13歲的少年人啊!這個孩子,承擔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事……八年之久。

但就在她想這些事的同時,她也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自己也還算是個孩子。

魚珍葉走到了伭業身邊坐下,邊用哄孩子的語氣重複著:“葉阿姨不會生你的氣,她不會怪你,不會怪你的,不會的……”一邊用手輕拍著伭業的背,她也好似是魔怔了般一直哄著伭業,直到他睡著……

這應該是他八年來睡過最安穩的一覺,身邊有可信之人陪著,讓他那緊繃了八年的神經可以鬆懈一點。

……

因為大家的目標他們都犧牲的太多了,所有人都犧牲了太多……

“我還真是無能啊!……”

白夜之下:這兩章裏麵這個(他和她)不是弄錯了,魚珍葉和司華她們倆這個(他和她)的轉變是有一定寓意的,魚珍葉的是因為她心裏的改變,在和伭業聊天之前她一直都是裝成湘玉公爵家的小少公爵,聊天的時候心態就變回了"四兒姐"。

司華是身份的改變,之前的"她"是講,她是個報考警校的女學生,之後的"他"是穿越成了這邊一個小孤兒,每天要女扮男裝示人。

還有一點"業少"不是打錯字了,"業少"和"四兒姐"算是伭業和魚珍葉他們倆的私下稱呼,而且這個稱呼是隻有他們倆私下才會互相叫的。

這兩個稱呼大概就像你和你的好友或者是死黨互叫狗蛋兒啊、鐵柱啊……這樣。不要瞎想,不要瞎想,不要瞎想,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