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課了,不走嗎?”司華放輕放柔了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這不是單純的問,如果是問的話他們倆都知道答案,他這樣問隻是在平複那人的情緒,順便再勸一勸他。
“你……不走?全勤上課也有錢拿!”伭業還是頹廢的靠在牆邊,聲音悶悶的,整個人喪失了生氣。
“我知道,要一起走嗎?他們已經走了,還是……”司華止住了話,因為他知道,伭業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
“讓我……靜會兒吧。”伭業悶悶納納著聲音說著。
“好。”司華明白了伭業的想法,他也便順著他的意思去了。
伭業現在看起來非常不好,像是油盡燈枯了般。
司華見過這樣的人,更準確的說是他曾經做過這種人。
這種看著對自己重要的人或是消逝和離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很明白。
但他也有些不解,為什麼伭業會露出這種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認為這就是伭業此刻的想法、情緒,畢竟他向來會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內心。
但在某一刻,在冥冥之中,他知道了。
正因如此,他站起來後轉身就走,這不是因為他絕情,而是因為他明白,他深刻的明白,被困在這種情緒中的人需要獨自靜一靜,幹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既然知道了結果,就不必再勸了。
……
司華走後
伭業獨自在牆邊靠的會兒,之後就拿出光腦,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瘋……"”伭業拿起光腦,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給電話那頭的人給截住了話頭。
“喲!這備注!伭少?!是不是我們想的那個伭少啊!?”痞裏痞氣的聲音響起。
這人問完話時就沒想通訊那頭的人回應,直接和通訊那頭的人笑開了。
“瘋……夏風枝,讓他接通訊。”伭業的聲音有些嘶啞、疲憊,像是因為剛才的事被抽幹了力氣。
但或許正因為如此,他的聲音又帶了幾分狠厲。
通訊那頭的人似乎是被伭業的話語,嚇得打了個擺,停頓一瞬後才又發出聲音。
“喲!不會真伭少吧!?風哥出息了!”
是這次說出的話,還帶著調笑的意味,但或許是伭業剛才說出的話太過狠厲,對麵的人說話時有些抖。
“夏風枝、在、哪兒。”伭業這次是咬著牙說的,聲音裏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和對螻蟻的蔑視感。
他這次是真氣了,眼球上因充血爬滿了細絲,搭在左腿上纖細玉白的左手緊握著,爆出了青經,渾身都散發著恐怖的低氣壓。
“風……風哥在上課。”通訊那頭的人明顯怕了,顫抖著說。
“放屁!老子還不知道?當老子是傻子是吧?那傻缺玩意兒,今天根本沒有課。”
伭業感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被人耍著玩,先是四兒姐姐,現在連這種混子流氓都敢騙他了。
他的嘶啞著聲音嘶吼,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顫,他像是一頭瀕臨崩潰的野獸。
“他……應該在陪……他弟弟。”電話那頭的人顫抖著說完之後“咚”的一聲。
“修哥!”
“修哥!”
“你怎麼了!”
應該是那人暈過去了。
不過伭業沒太注意,他反手就掛斷了通訊。
既然他知道了夏風枝的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