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一段日子。
陸晨找了一家裝修公司,出了設計方案後,便馬不停蹄的裝修了起來。
群峰的倉庫建設也是如火如荼,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由於陸晨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所以監督裝修的事情,就落到了趙青青以及鄭暖暖的身上。
這天,趙青青上課沒辦法過來,所以就拖鄭暖暖幫忙看著點進度。
鄭暖暖來了。
此時的店麵裝修,已經進行到刷油漆這一步了。
油漆工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近十月份的天氣,仍舊是燥熱難耐,阿姨還戴著口罩,更是悶的滿頭大汗。
鄭暖暖見了,有些於心不忍,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件廢棄的圍裙,套在身上。
“阿姨,桶給我提吧。”
油漆工阿姨聞言,連忙後退兩步擺手:
“哎呦老板,使不得使不得,哪裏有你幫我們幹活的道理。”
人給了錢,就有監督工作的權力。
像鄭暖暖這般主動上來幫忙的,卻還是頭一個。
阿姨能從鄭暖暖的麵容中感受到滿滿的善意。
堅持了一會兒,還是拖鞋了,從隨身的兜裏掏出一個新口罩,遞給鄭暖暖:
“姑娘,把這個戴上吧,油漆味聞多了對身體不好。”
“謝謝阿姨。”
鄭暖暖笑著接過。
隨後主動幫阿姨提起了油漆桶,攪和起了油漆。
將近三十度的天氣,屋子裏還沒裝空調,所以兩個人都是非常悶熱的。
阿姨一邊幹活,一邊與鄭暖暖聊天:
“像你這般的
小姑娘,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不礙事的,我幹這些已經習慣了。”
“嗯?你生的白白淨淨的,誰還會舍得讓你去幹這些髒活累活?”
“沒有沒有,不是髒活累活,再說了,阿姨您不是也在做這個嘛。”
“嗬嗬,阿姨這是迫不得已,家裏還有一大口子人要養呢。”
“那……”鄭暖暖遲疑著,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阿姨卻知道她想說什麼似的:
“我家那口子,前些年也是做這個,那時候的油漆不像現在,有毒,時間長了,肺就不行了,肺癌晚期……現在家裏就剩我一個人,我不幹誰幹?”
“啊?”
說真的,鄭暖暖真不是有意揭開人家的傷疤的。
但阿姨卻像是看開了一般,笑了笑:“小姑娘有男朋友沒有?”
“有了,這家店就是我男朋友教我開的呢。”
說起陸晨的時候,她的眼裏有光。
“嗬嗬,那你男朋友對你一定特別好。”
“嗯嗯。”
鄭暖暖重重的點頭,結果散落的頭發沾到了油漆,一瞬間變了顏色。
嚇的阿姨連忙扶起鄭暖暖:
“哎呦呦,你這孩子,趕緊到一邊歇歇去,阿姨給你找紙巾擦一擦。”
“不礙事的阿姨。”
一個幫忙的,一個幹活的。
鄭暖暖就像閑不住一般,看著店鋪的牆壁被粉刷上五顏六色的顏色,心中莫名的有一種成就感。
約莫兩三個小時過去,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
鄭暖暖低頭一看,手臂和衣服上,都
已經沾上了不少的油漆,整個人看起來豔麗中透露出些許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