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山河樓內。
李龍槐和趙舒夜徐徐醒轉。
“我沒死?”
李龍槐環視四周,看到周遭圍著的那一圈的屠魔使,還有臉色蒼白,依舊躺在榻上,隻睜開了雙眼的趙舒夜,言語間有些不可思議。
在蒙城山河使徐陽的幫助下,趙舒夜體內的七絕骨毒此間也已被清理幹淨。
道宮之人修純陽心法,對療傷解毒一道頗為精通,倒是省了鍾長生出手。
“嗬嗬,你當然沒死。”
軟榻之上,趙舒夜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們這幫人豈不都是鬼魂?”
李龍槐身為元神大能,傷勢恢複的極快,此時就能下床。
站定會後,他雙手抱拳,對著榻上的趙舒夜就躬身一拜。
“趙兄仁義,你此番拚死救我,這份情誼,李龍槐記下了!”
在他看來,麵對那兩位白骨神宗的元神長老,當時也唯有趙舒夜有一絲機率能把自己救下來。
見狀,趙舒夜卻是搖頭一笑。
周遭的那些屠魔使、司命使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李兄,你弄錯了。”
“可不是我救了你!”
“你看看我現在這副樣子,”趙舒夜齜牙咧嘴的指著自己胸前和背後的抓傷,笑道:“我和你一樣,也是被別人救回來的。”
“我也欠了人家一條命呢!”
“哦?”
李龍槐微微一愣,下意識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山河使徐陽的身上。
他正要再拜,徐陽趕忙擺手阻止。
“不不不,李兄,你誤會了!”
“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李龍槐又是一愣,繞著人群看了一圈,皺眉道:“莫非那位仗義援手的恩公,已經離開了?”
徐陽輕笑一聲,“不,救你們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落,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鍾長生的身上。
順著眾人的目光,李龍槐也注意到了鍾長生。
“是你?!”
李龍槐有些難以置信。
“那可是七絕骨傀,你究竟怎麼辦到的?”
在李龍槐看來,鍾長生也不過隻是一個優秀的後輩而已。
他的實力雖然不錯,但畢竟隻是一個武道金丹。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任何一種情況,鍾長生這樣的武道金丹境,能將他們二人從兩個元神後期的白骨神宗長老,以及兩隻實力堪比元神中期的七絕骨傀手中解救下來。
鍾長生早已想好了措辭,也做好了鋪墊,當下倒是不慌,說道:
“半個月前,師尊曾送我一枚玉佩作為保命之物,說是關鍵時刻,或可救我一命!”
說到這裏,鍾長生麵上也露出了驚訝震撼之色,繼續道:“我原以為,這玉佩中是某種類似【遁光符】的存在,所以才請黃浪兄帶著諸位兄弟先行回來,而我則留在嵩明山中,伺機救人。”
“沒想到捏碎玉佩,那裏麵竟蘊著無比恐怖的一擊之力!”
“隻是一擊,竟然……竟然就將那兩個白骨神宗的老者給殺掉了!”
眾人聞言,皆是震撼不已。
“鍾長生,你那師尊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李龍槐驚道。
徐陽、黃浪,還有其他的那些屠魔使、司命使的目光也都齊齊落在了鍾長生的身上。
鍾長生自是早有腹稿,一臉懵懂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師尊他來自何方,師從何派,隻知他生性恬淡,為人和善,卻嫉惡如仇,一身武學也極為駁雜,好像諸多武道,皆有所涉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