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死因是什麼?毒還是傷?”
“傷”
“毒在傷之前,很痛苦,血液流失,身體裏毒素減弱,毒量不夠,是失血過多死的。”
這便是後來穆聿風和徐雲初之間的對話。
傷在頸處,細長武器,錐子、簪子、釘子都有可能。
能用到這些的人太多,尤其是簪子,基本上每個姑娘頭上都有,根本無從查起。
穆聿風有些頭疼,線索實在太少,甚至與幾年前有關,出去調查的侍衛還未回來,當年雲縣發生什麼,無從得知。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走到他旁邊,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王爺,劉安之妻和管家請求見王爺一麵。”
聽見兩人主動想見他,穆聿風自然同意。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徐家人參與了,他神情淡然,輕描淡寫的說道:“看樣子,兩位姑娘有些累了,不妨早點回去休息吧,敘舊之事改日再談。”
這話一出,徐時笙瞬間無語了。
合著她們辛苦半天,一根毛都沒撈到,就開始攆人了,嗬嗬,別叫什麼永安王,叫穆扒皮得了。
既然把她們拉進來,可不是那麼容易送走的。
“等等。”徐時笙突然想到一件事,直接攔住穆聿風想要離開的身影。
“?”穆聿風停下腳步,等著她的下文。
“你要去見劉氏他們對嗎?我也要去。”她知道穆聿風對她們一直沒安好心,現在放她們離開,肯定是有什麼新進展不想她們知道。
除了方氏兄妹,她想不到別人,他們肯定是找穆聿風自首的。
四種殺人手法,傷才是致命關鍵,或許方氏兄妹不是殺死劉安的凶手,幽光花可能就是他們下的。
穆聿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徐時笙,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目的,隻是這次的徐時笙長了心眼,僵著一張臉,連眼睛都不眨。
休想看出她在想什麼。
“跟上吧。”穆聿風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希望她能活的久一點。
方氏兄妹正坐在一個房間裏,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麵色平靜的看著外麵,外麵全是巡邏的侍衛,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被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劉府已經點上燈籠,隨風飄搖。
穆聿風一行人從燭光中走來,像是自帶光影一般,讓人心中升起溫暖。
穆聿風坐在首位,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指間白玉扳指,眼眸之中透露出的冷冽仿佛凝成實體一般,刺向對麵的方氏兄妹。
這才是穆聿風的真麵目,冷靜,從容,讓人心生敬畏。
徐時笙咽了咽口水,拉著徐雲初找到個角落坐下,果然京都的人不簡單,她今天好像過分積極了,應該沒問題吧。
算了,兵來她擋,水來她掩,不傷及阿浮就行。
房間裏的氣氛格外緊張,所有人都沒說話,都看著縮在一角的方氏兄妹。
方原狠下心,跪在穆聿風麵前,懇求道:“人是我殺的,和夫人無關。”
劉月娥也淚流滿麵的跪下來,大聲喊道:“不是他,是我,是我殺的。”
即便知道機會渺茫,他們還是希望有一人能活著。
兩人一直爭辯是自己殺了劉安,場麵喧鬧無比,眼看著穆聿風的耐心快要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