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暗自心頭念叨著:“原來迷住這廝雙眼的東西是妒忌的後台——虛榮,想來不錯,這女人的虛榮心是從骨子裏流淌著的,是無論如何都拋不去的,可是虛榮卻隻能引領她們向前,並不能讓他們變強!”
“算了,你下去吧!”沈震擺手道。
王英領命退了回去。
張菲見王英退走,才靠到沈震耳邊:“王將軍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他不是對你有意見,是嫉妒你的軍功,因此虛榮心起,恨不能一舉端掉敵軍!”
“就是我射殺了那穆順,我也沒當回事兒啊?”
“你不在意,在意的人多了去了!”沈震白了張菲一眼:“今夜要下雨了,你安排一下夜值的兵士,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隻顧躲雨,放了敵人近前,城樓中段適當搭些窩棚,我先回去休息,搞定了再來報我!”
“是!”張菲拱手應承,沈震轉身而去。
沈震腳步剛剛走進府衙,雨便跟著下了起來,伸手去接那雨水時,想起了沈衝:“但願二哥他們,能借著這場雨水掩護,安營紮寨,休要性急去奪取鳳翔關!”
屋內坐下後,沈震心思總也安靜不下來,暗自琢磨著發生的一切,不住的搖頭。
王英自知陣前犯了大錯,沒有受到責罰,心中有愧,再次想來請罪,走到門外見到沈震那副模樣,跟著疑惑起來。
緩步走了過去:“首領,您有心事?”
“王將軍,你來得正好,坐下幫我分析分析!”沈震扭頭看去後,跟著伸手示意王英坐下。
王英於沈震一側坐定後內疚道:“是不是今天我在陣中一時鬧熱,忘了首領交待,給您添了煩惱?”
“哪裏的話?”沈震擺了擺手,跟著右手伏在案上皺著眉頭說:“你的事兒都隻在其次,我總感覺我們的一舉一動,仿佛都被敵方看透一般!”
王英驚愕不已:“有這樣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跟元帥領兵剛走出三十裏,距離那鳳翔關隻十裏不到時,大風折斷旗杆,我據此斷言前方三裏外必有伏兵,這樣的距離設下伏兵,那不是打襲擊的,那是要放我們過去,然後前後夾擊,使我們進退不得,這明擺著是知曉了我們的行軍路線和方式,才故意設定的!”
“這麼說來,我們軍中有敵人細作,而且職位還不低,能夠得知我們的安排!”王英眼中似乎冒出火來。
“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回到城中,將你們全數號令過來,在我身邊安排這安排那的,一個人都沒有離開過啊·,可是那敵軍,是怎麼把十幾個探報全抓到的?而且他們還知道往北方去了一路探報,他們安營紮寨時,是直接奔著探報躲藏的位置去的,這種事情,就算是他們料事如神,也沒有這麼神的啊?”
“您不說我還沒有注意這個事兒,那敵軍舉動確實有些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