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每個人都熟悉的事情,我們幾乎每天都做夢,隻是有的時候是好夢,有的是惡夢。不過還有一句流傳至今的名言:“姥姥說過,夢都是反的”。
清晨的陽光照在張超的臉上,刺眼的光芒讓熟睡中的他醒了過來。
張超揉了揉眼,看了一下表後大叫到:“我去,十點了,怎麼睡過頭了。”
起床、穿衣、刷牙、洗臉,一套標準加速動作一氣嗬成,可是漸漸的,張超停了下來,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除了他的頭在隱隱作痛外,一段似有似無的記憶湧上心頭。
深夜、院牆、老頭、紫光和那奇怪外形的人,這些元素混亂的在他的腦子裏繪製出一段令他窒息的記憶。
“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在家,我不是在文廟村嗎?不對,我沒有去文廟村呀,下了班後我回家了!又不對,我怎麼記得…………哎!”
這種感覺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頭痛夾雜這混亂的記憶,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張超對那段奇怪的記憶越發清晰,越發真實了,於是他對自己說到:“對,我是在夢裏去的文廟村?還是個惡夢”。
今天是周一,老城派出所裏人來人往,辦理手續的人比平常要多,大廳裏一片繁忙。
張超急匆匆的跑進了派出所,看到迎麵走來的民警馮佳便上前打招呼到:“馮警官早”。
可他剛想跑過去,就被馮佳叫住了:“哎,張超你怎麼才來,找你半天了,牛所說報警那個王朔,昨晚又打了很多電話,他讓所裏去人看看,就當回訪了,我這有事走不開,你跑一趟。”
“我自己?”
平日裏不管誰出警總少不了帶著張超,這些日常他都已經習慣了,可這次馮佳居然讓自己一個人去,張超多少有些意外。
“對呀!你沒看這都忙著嗎!開一號車去,路上小心點!還有啊,做好記錄。”
馮佳說完轉身就走了,可張超卻愣在了原地,他剛剛把腦子裏的惡夢忘掉,現在又聽到文廟村的王朔,這一下子又被帶到那個記憶的漩渦裏。
“不要看他的眼睛”王朔拉扯著張超向門口跑去,可不管怎麼呼喊,張超就像中了魔一樣神情恍惚,目光呆滯,腿腳踉踉蹌蹌的像個木偶一樣被拽來拽去。
兩人跑到門口後,王朔卻怎麼也打不開門鎖了,眼看幾個灰人就要圍了上來,他隻能低著頭向別處跑去,而張超卻站在那裏睜著大眼,傻傻的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逼至牆角,王朔已經無路可走,可是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抄起附近的東西砸向那些灰人,什麼玉米、南瓜,錘子、鋤頭胡亂的扔了一通,嘴裏還不時的喊著:“滾出我家……”。
他的舉動顯然沒有任何作用,灰人的動作很是敏捷,王朔的“反擊”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眼看身邊已經沒有東西再讓自己扔了,王朔就往身上摸,他下意識的從褲兜裏拿出自己的收音機也扔了出去,這次雖然也沒什麼效果,可收音機掉在地上卻意外的打開旋鈕,並發出了刺耳的噪音聲,這種尖銳的電流聲對人來說隻是一種噪音,而三個灰人聽到這個聲音卻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它們扭曲著身子,上肢抱著頭,完全失去剛才的活力而向後退去。
這時的張超也恢複了神誌,他猶如夢醒一般,對剛才的情況一無所知,醒後,看見眼前的狀況他也是大吃一驚。
張超這時才看清灰人的樣貌,它們個子一米五左右,通體灰色,全身很像是穿著一身緊身衣,四肢纖細,看不到有腳,手有兩指,而它們的頭是上大下小,很像一個拉長的漏鬥,臉部除有兩個特大而且黑黝黝的眼睛外沒有看到其他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