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萬是你的。”
葉舒言垂眸看了一眼,覺得這錢很諷刺。
但最後,她還是麵無表情地把支票收了起來。
這兩百萬是她在這段婚姻裏唯一能獲得的財產,她為什麼不要。
不對,準確來說是五百萬,隻是一年前,她預支了三百萬而已。
“如果他之後還有什麼資產落在了我名下,我會去公證還回去的,你可以放心。”
不該她拿的,她一分不會多拿。
厲琳抬頭看著葉舒言,神情複雜,嘴巴挪動了數次,最終是低低說了一句:
“舒言,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葉舒言看了看她,說道:“不關你的事,你無需替別人道歉。”
“再見。”
葉舒言說完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出了咖啡館,她站在空曠的廣場上,麵向太陽,閉目深吸一口氣。
這才是自由的呼吸。
從今往後,她身心都自由了。
情愛是個奢侈品,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
像她這樣的人,不適合談情說愛,隻適合——謀生。
葉舒言再度睜眼的時候,眼裏帶著堅強和清明。
第二天,葉舒言去了一趟厲家老宅。
蹲在門口等到厲母和厲司純相繼出門了之後,她才進去。
“喲,少奶奶回來了?”傭人張媽高興地迎了過來,“夫人和小姐剛出去了呢。”
聽見這句“少奶奶”葉舒言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想著那日厲司程的態度,她還是沒有將離婚的事說出來。
他的家人,還是他來說比較合適的。
她對張媽微微一笑,“我知道。”
張媽是厲家老宅的老人了,老夫人在的時候就一直是她在家裏伺候。
因為厲司純的關係,葉舒言在還沒嫁給厲司程之前就在這裏住過一小段日子。
跟這裏的下人處得也挺好的。
張媽注意到了她手裏拿著的一個鐵罐子,“少奶奶,您這是……”
“這個是我調的花茶粉,有凝神安眠的作用的。”葉舒言將手裏的罐子遞給張媽。
“張媽平時泡茶給純純喝的時候可以適當加入一些。”
葉舒言喜歡花,也喜歡調配各種功效的花茶。
厲司純一向失眠嚴重,但她卻很喜歡葉舒言調的花茶。
大學時候,兩人住一個宿舍,那會隻要是厲司純壓力大的時候都會習慣借助她調的花茶助眠。
張媽驚喜不已,“那太好了,您都不知道,小姐回來這幾天,天天嚷著睡不好,不習慣。說不定她喝了這個還真能晚上睡得好。”
葉舒言抿唇一笑,“那個……張媽,如果純純問起這花茶粉,你就說是你在外麵買的就好,別說是我帶過來的,可以嗎。”
張媽一愣,但還是點頭應下:“好,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葉舒言為什麼要隱瞞,但她知道葉舒言與厲司純感情非常好,隱瞞肯定也是有因由的。
至於什麼因由,她作為下人就不好過問了。
葉舒言也不敢在老宅多逗留,交代好張媽就匆匆離開。
離婚後的前三天,厲司程每天照常上下班。
第四天,某人還沒有找他的動靜,也沒回家,他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無心工作了。
第五天,還是沒有葉舒言作妖的動靜,他有些坐不住了。
坐在辦公室裏望著手機老半天,他忽然煩躁地往桌子上一扔,“去查一下她這幾天哪去了。”
一旁的羅賓知道這個“她”是指誰,連忙應道:“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