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人來看待。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趙靈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哭，好像被人用針刺中了一樣。
她和範菲菲一樣，都是孤兒，從小到大，都從未被人用正常的目光來對待過。
直到加入龍熄，被訓練成為殺手，注意力才被葉凡所吸引。
原本，趙靈以為葉凡喜歡自己，所以她才願意為葉凡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葉凡隻是將她當成了個工具罷了，之前的溫柔善語，隻是給工具上的潤滑劑罷了，並非是真愛，而是怕工具壞死。
“靈兒，你會不會將我背叛葉凡的事情，告訴給他？”範菲菲看著趙靈，溫柔的問道。
“不會。”趙靈臉上的笑容此時也有些淒厲。
“真羨慕你，找到了一個將你當常人來看待的人。”趙靈眼裏有羨慕，也有期待。
她也是年方二八的少女，即便再堅強的內心，深處也是軟的。
她也想和其他少女一樣，找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談一場戀愛。
可惜，現實太殘酷了，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
範菲菲見時機到了，微笑道：“不用羨慕我，其實你也能找到。”
“也許吧。”趙靈露出一絲苦笑。
“你也來做天明的秘書吧。”範菲菲伸出手，就像是在發出邀請一樣。
趙靈愣住了。
這句話的可不隻是字麵意思，還有更深層的意思。
至於更深層的意思，她也了解，清楚。
隻是趙靈沒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竟然這麼……
突然，趙靈問道：“菲菲，你是不是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叛變了。”
“不是叛變，隻是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變成正常人的男人。”範菲菲淺淺一笑。
“如果不是天明，我這輩子，都可能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
趙靈垂下頭：“從我和戰狼他們來到臨江市，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的嗎？”
“並不是。”範菲菲搖頭道。
“這一切，我和天明從未插過手，綁架富豪也好，還是開晚宴也罷，我和天明都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狂刹和戰狼他們會落得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罷了。”
趙靈沉默許久，說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我等你的消息。”範菲菲微笑道。
“菲菲。”見範菲菲要走，趙靈喊住了她。
“怎麼了？”範菲菲轉過頭，一臉疑惑。
“你就不怕我將你背叛龍熄的事，告訴給葉凡和古川風嗎？”趙靈眼神複雜。
直到現在，範菲菲還一直對她深信不疑，甚至說出自己已經背叛龍熄這種事。
“怕，但我選擇冒險一試。”範菲菲露出一抹趙靈看不懂的微笑。
“而且，即便我真的死了，也會有人為我傷心難過，我這輩子，沒有白活。”
有人為我傷心難過。
在龍熄的時候，趙靈認為自己如果哪天犧牲了，戰狼那群人肯定會為她難過。
但現在，聽說狂刹死，她心中毫無波瀾，隻是稍有些驚訝而已。
至於難過，那是什麼情緒呢？
她記得，好像隻有在任務失敗的時候，心中才會出現名為難過的情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