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我梳理垂肩長發時說:“你有白頭發了。”
我就說:“那是愁的!”
她就問:“因何而愁?”
我就說:“沒老婆唄!”
她就問:“要不要拔掉?”
我就說:“不要,聽說拔掉一根要長一百根的。”
她就說:“不要愁嘛,那你就等到我長大後再嫁給你吧!”
我聽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但很開心,真是還沒有脫離天真地孩子氣!
她就一本正經地說:“別笑,要當真的哦!我們今生的相遇,是為了在履行前世的約定。”
我一愣怔,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兩個人就摔倒在地上。
我是被自己的笑聲驚醒的,發現原來是南柯一夢。這個夢卻給我帶來了震顫靈魂的感動,情不自禁中讓淚水模糊了雙眼。
這個所謂的夢,應該是在半睡半醒之間的。
不過這個夢是單獨的,並沒有牽扯上我會經常做的那個夢。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有多少次做過那個同樣的夢了,隻記得是從青春期時就開始了。每次做一個同樣的夢,怎能不奇怪呢?如同重溫舊夢一個樣,如果夢裏的情景不是我的前世裏所發生的,那麼現在所發生的就該是我的精神上有了問題!
想到了楚翹嘴裏的玉玲瓏,在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期待跟她見上一麵的,以便於證實一下看她究竟是不是經常光顧我夢裏的那個玉玲瓏。
在後來,有關薛漪蘿給我獻花合影的情節以及夢裏出現的情景,在我無數次不厭其煩憂地回憶中,總會心花怒放,回味無窮。夢是無意識欲望和兒時欲望偽裝的滿足。著名心理學家弗洛伊德有兩個最得意的學生,一個是阿德勒,一個是榮格,他們都認為“夢是一種具有預期性的東西”。我對解夢是一竅不通,但是多麼真心的渴望能跨過夢的門檻去抓住現實,讓夢想成真!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讓我不知道的是,薛漪蘿這個小女孩兒在我初次見到她後,她就多次出現在我的夢裏了,今天有緣相見,才知道了她的芳名。難道說,再次的相遇,她一個小姑娘也是會在我的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出現的嗎?
這時我發現屋子裏朦朧陰暗了起來,陶娜已不在了身邊。起身望向窗外,黃昏已過,已垂暮色,街燈已亮。
這時就見郝嬸兒笑盈盈地推門走了進來說:“怎麼笑得這麼開心,不會是在夢裏娶媳婦了吧?”
我說:“猜得差不多。”
她按亮了燈說:“陶娜剛走,這丫頭還趴在你床上睡著了呢。她在對象問題上,千挑萬選,總是對別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所以一個也沒成,沒承想她會看中榆木疙瘩似的你,看來人不相信緣分是不行的!”
我一笑說:“這大概是丘比特射出的箭偏離了目標的原因吧!”
這時我才感覺到左手掌有些麻木,而且還濕漉漉地一片,不知道陶娜留給我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鼻涕。起身剛想去擦,就見郝嬸在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不知她對“丘比特”一詞懂不懂。
就聽她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我則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了頭腦。
“你中獎了!”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我也沒買彩票啊!
她就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趕緊下床來到書桌前,抓起一麵小鏡子來看自己的臉。哇塞!簡直是從戰場上掛花了一樣,斑斑駁駁的是淡紅色的唇印,變成了花臉貓了。我沒有榮幸感,可能陶娜也偷走了我的初吻,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頭燃起,那種感覺就像是我的貞操被一個女人剝奪了似的,急忙用毛巾邊擦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