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這是第一次照顧人,在這以前她從沒有照顧過人也沒有被人照顧過,那年和她相依為命的媽媽並死了,她一個弱女子隻能靠出賣自己來維係生活。
現在她正用湯勺在把雞湯送到黑衣嘴裏。黑衣已經好一些了,但是他感覺胸口的麻癢難忍,此時他想喝酒,仿佛隻有酒才能麻醉他的傷痛。黑衣一揮手打翻了秋菊手中的碗。
“酒,給我酒!”黑衣叫道。
“好你等等,我這就去買,你省下的錢還有很多。”秋菊慌了手腳急道。黑衣不知道,他的錢早已經在他倒在水溝的時候被混混們摸走了,就像沙漠上盤旋的禿鷹在等待著死亡的生命一樣,偌大的鹹陽城總是有很多混混在等待這一個的機會。
於是她又見到了酒店的王掌櫃,
“我沒有錢了。但是我要買酒。”秋菊道。
王掌櫃嘿嘿一笑,於是就在酒店的客房裏,秋菊含著淚看著王掌櫃那張馬臉。。。
黑衣覺得秋菊去了很長的時間,買酒本用不了這麼久的。當秋菊衣冠不整的走進屋內,黑衣明白了,他的心在滴血。
“秋菊,我那些錢還剩下多少?”黑衣問。
秋菊一呆,她本不知道黑衣的錢有多少,也就無從回答。秋菊急中生智:“還有一半呢,你不用擔心。”
黑衣沒有說什麼,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他任由淚水流將下來。黑衣支撐著站起身,張開雙臂擁住了秋菊,淚水打濕了她的香肩。
黑衣瘋狂的吻著秋菊那沒施胭脂的臉。良久秋菊推開他道:“酒,我給你買回來了酒。”
“我從此再不喝酒!”黑衣麵對麵看著她,雙手扶著她的雙肩。
夜晚,兩人相擁著。黑衣依舊盯著秋菊的臉在看,他要牢牢記住她。
“討厭,看什麼,人家都沒上妝,難看死了。”秋菊道。
“我看見一張最純潔的臉。”黑衣道。說著黑衣拿出自己貼身的一把匕首,給了他,那是一把波斯進貢的匕首,光是上麵鑲嵌的寶石各種寶石就已經價值不菲。
夜漫漫,但是快樂總是飄的很快。
第二天,趁秋菊出門的時候黑衣走了。他不想再傷害她,黑衣不知道自己能給她些什麼。隻能把隨身佩戴一塊價值連城的碧玉留在枕下。
那條幽暗的小巷盡頭有一個酒店,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黑衣也湊了過來,人們都很奇怪,為什麼一個女人,十文錢就可以睡的女人,竟然致死不從那酒店的王掌櫃,當掌櫃用強時,她沒有屈服,竟然拿出一把匕首一刀閹了他。官差帶走了秋菊,當差人想奪走她的匕首時,秋菊死命不放,差人想用強,突然他的耳邊響起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善待這個女人,要不你就死!”黑衣知道原因,因為他們昨晚那海誓山盟的承諾,她已不在沒有依靠。然後哦差人就覺得腿一麻,差人不自覺的跪在了秋菊麵前,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那掌櫃的就消失了,連同那間酒店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在這個巷子裏出現過一樣,原來是酒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空地。
秋菊在牢裏靜靜的呆著,她不一點也不感覺孤獨,因為她終於有了生命的回味,她有了自己的愛。秋菊甚至不知道那個黑衣男人的名字,但是她堅信,有一天他會回來接她。帶著她飛翔。
很快,秋菊感覺奇怪,為什麼坐牢這麼幸福,第一天牢頭給她布置一桌豐盛的酒席,有些菜她聽都沒聽過;第二天,牢頭領來一個老媽子伺候她的起居,老媽子笑眯眯的看著她,這讓她很不適應;第三天,牢頭告訴秋菊她的案子了結了,什麼事都沒有了;第四天,三個官差護送著她來到城郊的一個院子,並給了他十畝地契,和房契,這說明這一切已經是她的了。
這一切對秋菊來說像夢幻一樣,官差將一千兩的銀票交到她的手裏,就匆匆走了。當晚秋菊睡在嶄新的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一塊碧玉,她笑了,秋菊知道這是她的男人送給她的一切,因為那一晚她曾反複撫摸過這塊戴在男人脖子上的碧玉,那晚男人就說了兩個字:“等我。”
她安心的享受這一切,安靜,富足的生活本就是她向往的,秋菊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