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思慮其他,蕭淩月急忙上前跪道:“父皇,兒臣年歲尚幼,為人處世較幾位兄長更是相差甚遠。若是去了朱雀唯恐壞了邦交。”
慕寧隨手拉過一個大臣很是熟稔地調侃道:“看看我們八皇子,這種好事兒便會想到自己的那些個兄長。哎呀!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隨手拽向另一側的某某大臣繼續道:“這不是他前些日子代太子接待使臣那會兒了哈!那會兒他年歲大,有主見承國事建邦交。這才幾日往回旋了哈!年幼了,不成了!壞了邦交!我的天啊!想幹啥幹啥啊!是吧?”
被她拽著的二位大臣一臉懵逼地看著慕寧,慕寧看到對方茫然地神情笑了笑左右問道:“大人,您們說是吧!”
大臣瞟了一眼距慕寧身側幾步遠的蕭淩寒、身後的慕大將軍與慕年點頭道:“是,宣王妃說的即是。”笑話,這種打群架的氣勢自己可不敢反駁。
“蕭淩月,你給朕起來!平日裏見你挺老成持重的,怎麼在大國師麵前這般沉不住氣。”蕭承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八平日裏最是歘尖賣乖,因著他是最小的兒子也便由著他。
百裏容殤走到蕭淩月身邊笑道:“看來本國師是理解錯了皇子的意思,皇子並不想為蒼龍犧牲,並非想替白丞相出頭!”
蕭淩月趕忙道:“正所謂百善孝為先,沒有比孝順父皇母妃更為重要的事了。不過白丞相的身體情況大國師也看到了,若大國師不怕空歡喜一場那麼請便。”
百裏容殤攤了攤手,轉頭看向一邊不停擦汗搖頭的禦醫。
“這位禦醫,請問白丞相的病況如何?”百裏容殤問道。
禦醫再次擦了擦額角的汗跪道:“恕臣,才疏學淺,醫術不濟,並未發現病灶之處,且剛剛在重要穴位行了針,也未見丞相轉醒。”
大臣中有人小聲議論起來:“莫非是不行了?”
“不至於吧!丞相身體一直硬朗!”
“你不懂,這是一口濁氣堵了氣門了。”
“那丞相到底如何了?難道要一直這麼昏迷著?還是說?”蕭承蹙眉問道。這怎麼還直接躺屍了呢?
禦醫搖頭道:“恕臣無能為力,要不將院政請來一試?”
百裏容殤看著白丞相越來越紫的臉搖了搖頭道:“等院政到了怕是丞相府要辦後事了。”他隨手一揮指向白丞相,隨即白丞相麵色逐漸恢複呼吸也漸漸平順下來。
蕭承看著百裏容殤驚訝道:“大國師剛剛是?”
“啟稟蒼龍皇,本國師為丞相疏通了阻塞的穴道罷了!丞相一時急火攻心,凡事要往開處想。這人活著總是要比死了強。活著凡事還有希望與轉圜的餘地;這口氣要是真的沒了,那之前幾十年的鑽營豈非白費?”白丞相意識剛回籠便聽到這這句話,莫非這百裏容殤知道他的秘密?此人絕不能留!
倒了幾口氣兒後白丞相艱難說道:“臣願意去往朱雀為質。”
蕭承對自己的情分有多少他再清楚不過,那麼眼下在朝堂上也爭辯不出什麼索性回府再做打算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