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醉酗酗的回到家裏,由於心裏高興,本來一喝酒就睡的他今天卻話意很濃,他鑽進老父親的房間:
“爸,你說我是不是你值得驕傲的兒子?”
老父親一直是老實巴交苦命的老農民,平時言語也很少,從來沒有當著麵誇過兒子,其實心裏確實以兒子為榮。
在鄉下的時候雖然自己有殘疾,這些年也因為兒子的存在沒有被鄉親看低,今天見兒子這麼高興,也來了興致。
“我們老金家幾代單苗,都是扛鋤頭的,想不到到了你這一代,不但出了個秀才,還在縣衙當了官,真的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老子,我不但要為祖宗爭口氣,還要為自己爭口氣,從今天起我要逼自己天天進步,我要徹底打敗欺負我們的人”。
“崽呀,人不能得意忘形,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這時,李微聞聲進來了:
“我就說你不會喝酒,這不又喝多了吧”。
金山剛才還興高彩烈,聽李微如此一說,臉馬上陰沉了下來。
“李微,我的酒量會越來越高的,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藐視我的人全部喝趴下”。
“好好,我知道你潛力無窮,酒確實越喝量越高,現在該去洗澡睡覺了吧,別吵醒了元寶,他明天還要上學呢”。
金山不作聲了,返身來到了兒子的房間,見熟睡的兒子竟有一絲笑意掛在臉上,心裏莫名有點心疼。
金山以前總是要守著兒子睡好覺才離開的,從來沒有看到過兒子這種天真可愛的笑容,而總是一副小大人的麵孔。
他想兒子之所以有這種笑容,也許是近段時間得到了母愛的緣故,因為母愛在兒女的心目中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他俯身在兒子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返身看到李微就站在背後,眼裏似乎還有淚水。
李微確實被金山對兒子醇厚的父愛感動了,她覺得自己以前太不配做一個母親了。
金山洗好澡又準備打地鋪睡覺,李微以極盡溫柔的語氣說:
“金山,我知道你嫌我髒,但我們既然還沒有離婚,睡一張床應該天經地義吧”。
金山沒有作聲,鋪好床背對著李微就閉上眼睛睡覺。
李微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突然跳下床和金山一起擠在了地鋪上,用雙手摟住了金山的脖子。
金山煩躁地扳開李微的手,輕聲喝道:
“李微,你發什麼神經,難道你真的是這麼騷嗎?難怪是個男人就會上床,我和你不同,沒有感情沒有一點心情做愛”。
李微推了金山一下:
“你就是這麼不懂風情,如果稍微有點風情,我就不會找其它男人了”。
“好了,好了,你去找懂風情的男人吧,我現在對你真的沒一點興趣”。
“金山,你這麼無情,不要怪我也無情”。
金山撇了李微一眼:
“你還不無情嗎?一次又一次,把我當成了軟蛋,把我的臉麵放在地上踩,我是個有自尊的男人,我現在要把我的自尊自己一點一點撿起來”。
“金山,我們把以前的事都忘記好不好,從此我倆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