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上的米酒倒是對了李微的胃口,不說千杯不醉,雖然一桌的大男人,李微毫不怯場,反而把陳書記搞了個人仰馬翻。

在場的男人們個個都感到佩服,心裏道,難怪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幹上了鄉長,不是沒有理由,這年頭想在官場混,不能喝兩斤你就別想混,特別是鄉一級的幹部。

酒局散畢,李微暫居在了剛開不久的旅舍裏,還有一股濃濃的油漆味,幸虧李微吃了一肚子的酒,所以對漆味也就降低了敏感度,即使這樣李微還是覺得全身哪裏都不舒服。

既來之,則安之,李微無可奈何的洗漱之後,借著酒勁準備睡一個好覺。

山裏的夜晚分外寂靜,本是睡覺的好場所,但李微雖一肚子酒,一時都無法入眠,而且思緒連綿。

她最先想到的還是金山,她和金山雖沒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經曆,但他是李微的第一個男人,剛結婚那兩年,金山對她的疼愛是實在而且非常厚重的,作為小女人的她,應該是幸福的,金山無疑是過日子的好男人。

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人沒有浪漫的情懷,當年剛二十來歲的她,就和金山這種十沉八穩的男人過著油鹽醬醋的生活,她心裏實在不甘心。

胡一成高大壯碩的身軀,而且有點小英俊,暗合了她少女的心理,於是她犯規了。

但胡一成顯然不是什麼好人,性格上的殘忍讓他現在還膽戰心驚。

和王常青雖沒有什麼感情,但王常青不但把她從一個農村姑娘變成了國家幹部,而且在她身上開發出了那種令人興奮的最原始的欲望。

李微想來想去,雖有些失落,而且現在好像走到了人生的低穀,但她在心裏給自己鼓氣,我還年輕,我才三十來歲,我會找回我命中就有的幸運和幸福。

正在李微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旅社裏安裝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微感到有點意外,但李微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是胡維清打來的,

“李鄉長,鄉裏就這條件,你擔待點,如果有什麼需要,你盡管指示,我以最大的能力替你服務”。

“胡鄉長,別客氣,都是為了工作,條件雖然艱苦點,你及鄉裏的廣大幹部不是也在這裏毫無怨言地兢兢業業的幹了多年嗎?你們能行,我也行”。

“我是看你是一位女同誌,初來乍到不習慣,所以問候一聲,不過你的確是女中豪傑,令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胡鄉長,別給我戴高帽,我終究是女人,以後鄉政府的工作還需要你多支持”。

“與美女領導共事,幹勁十足,我保證你指哪我打哪”。

“嗬嗬,胡鄉長,今天初見你看你挻靦腆的,想不到你還十分風趣的,我就喜歡有活力的同事”。

“我這人非常好共事,希望當家的多多提攜”。

“提攜說不上,以後大家共同進步吧”。

和胡維清東扯西拉了一陣,大大排解了李微剛才的那種孤獨感,終於有了睡意。

第二天,在鄉政府小會議室召開了一次經濟工作會議,確定了鄉村產業和鄉鎮企業齊頭並進發展的思路,但歸根結底還是資金來源上,大家自然把目光集中在了李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