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上前扶起了李徽的大哥,大哥一把抱住金山,競然放聲痛哭起來。
金山好不容易才安撫好了李徽的大哥。
李微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明白大哥為什麼見到金山這麼傷心,心裏觸動,竟也昂著頭伸著脖子痛哭起來,當然她不敢像大哥那樣大聲的嚎哭,隻是脖子一抽一抽的。
夜晚來臨,因為出喪的日子在明天,李微沒有進一粒米,一直在那裏守到後半夜才走回自己的車裏勿倫地休息了一會兒。
第二天,李微親眼見到她的母親被眾人抬上了山,她雖然不敢近前看母親下土,但她知道自此之後她再也見不到那個溫柔,善良,愛她入骨的母親了,李微禁不住又痛苦了一場。
等眾人散去,李微才走到母親的新墳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把頭埋進了剛添的新土裏,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哭了一陣,李微圍著新墳轉了一圈,偶爾看到金山送給母親的花圈的落款署名都是李微和金元寶,並沒有金山的名字,心裏震顫了一下。
李微的心又活絡起來,她斷定金山是在替她盡孝,她冉冉地自語道:
“金山,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其實現在我心裏也全都是你,我們一定會重新在一起的,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以後我全心全意和你過日子,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以前李微的想法是要和楊一蘭競爭的,他想用自己的美貌打敗楊一蘭,但發現這條路根本走不通,金山根本就不把他放進眼裏。
所以李微就想強上,並且通過這次和馬標的交易想讓金山知道我們是發生過關係的人,你要對我負責。
而且金山被放回來的那一天和金山溝通過程中,她向金山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這一招對金山更不管用,雖然金山沒有對她怎麼樣,但顯然金山更討厭她了。
現在她唯一的機會就是:通過照顧楊一蘭的幾天來看,楊一蘭病得很嚴重,也許活命的時間並不會太長,隻要楊一蘭一死,她的機會就很大。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真誠的贖罪,讓金山和楊一蘭從心裏認可她,因此李微決定盡快為金山恢複名譽,並且把罪過都攬在自已的身上,而且要找機會和金山認真溝通一次,消除金山對自己的厭惡。
現在想來他不這樣害怕和擔心李明了,李明和蔣義偉不就是想讓她盡快給金山恢複名譽麼,我照做就是了。
李明把李微和楊一蘭最近的情況向蔣義偉做了彙報,當蔣義偉知道楊一蘭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時,他沉默了,猶豫了。
蔣義偉不希望金山離開體製,他的這種想法大多來自李青山,李青山希望金山站在鬥爭的最前線。
嚴明榮的突然上調,新任省委書記的位置爭奪已經進入白熱化,李青山和現任省長曆以天成了競爭對手。
馬克明顯然是站在曆以天那一邊的,因為曆以天本質上來說就是嚴明榮的人,而李青山卻是剛下來的下派幹部。
所以李青山也需要培養自己的親信,這也是李青山一直在背後支持金山的原因。
就金山的處理問題,曆以天和李青山就達成了一種默契,一種平衡,所以派了陸文山這種中性的人物來安懷市處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