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一邊照顧楊一蘭,一邊確實在認真的寫舉報材料,他把所有的證據材料存放的地址告訴了袁芬蘭,然後她把長達十多頁的舉報材料也交給了袁芬蘭,她覺得自己全身輕鬆了許多。

晚上,又是金山向楊一蘭報平安的時候,這時楊一蘭和李微已上了床,兩人在床上說笑著,而楊一蘭的手機忘在沙發上了,李微急忙去客廳替楊一蘭取手機。

李微見是金山的電話,不經楊一蘭的同意就接了起來,而且不無關心地說:

“金山,你怎麼樣,我真的很擔心你,隻怕你有個三長兩短”。

金山卻不正麵回答:

“你把手機給一蘭,我要和她說話”。

楊一蘭接起電話,李微坐在楊一蘭身邊,全身緊繃,豎起耳朵想聽金山對楊一蘭說什麼,李微的嘴巴幾乎要和楊一蘭的耳朵接吻了。

楊一蘭瞥了李徽一眼,然後又專心地和金山聊起來。

兩人大概聊了四五分鍾,隻等到金山首先掛了電話,楊一蘭似乎還意猶未盡。

過了一會兒,楊一蘭看著李微,突然說:

“鄭茜,我覺得你是有很多故事的人,你和我說實話,你和金山是不是有什麼淵源,為什麼你這麼在乎他,這麼關心他,金山明顯不鳥你,你為什麼還這麼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我才不相信你愛呀恨呀的什麼鬼話”。

這次楊一蘭不是喊李微做妹妹了,而是直接叫了鄭茜的名字,顯然李微私自接金山的電話,楊一蘭不高興了。

女人再大方,再無奈,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有人明搶自己的愛人,心裏肯定是不高興的,楊一蘭心裏隻是想把她身後的金山交給李微,不代表現在李微就能夠和自己搶金山。

即使她允許金山和李微交往,甚至有點什麼,但至少金山的心必須全部屬於自己。或者說情感上自己必須優先。

上次李微進屋就說金山要李微來照顧她,而楊一蘭自己卻不知道,那時楊一蘭就有點生氣了。

久病的人往往對細節非常敏感,而且反應強烈。

李微心裏有點慌張,楊一蘭說她和金山有什麼難道被楊一蘭看出什麼來了嗎?但李微也明顯感覺到了楊一蘭的醋意。

李微隻好避重就輕地說:

“姐,你是不是生氣了,也許你不相信,當時在海陽公司時,金山來為我來打下手,我就對他產生強烈好感,我甚至想和你競爭,但也正如你所說,我的熱臉卻總是貼他的冷屁股,因為他心裏隻有你一個人,為此我還做了錯事報複他,但現在我隻是想贖罪,把你當親姐,把他當親姐夫,你要相信我”。

楊一蘭其實隻想爭這口氣,她非常清楚金山的為人,李微再怎麼表現,在金山心裏也替代不了自2:

“好了,好了,我也是開玩笑,但有時我真的看不懂你,你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非要在金山這棵樹上吊死呢”。

李微自嘲地說:

“嗬嗬,有時我也看不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