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明心裏已經對金山和嚴剛有了必殺之心,如果有這兩個人在台上,對他已經造成了致命的威脅。
嚴剛一邊令李微加緊對金山的精神折磨並加快創造金山的犯罪證據,另一邊又指令原緝毒科副科長現任緝毒支隊的隊長田長江寫了一份舉報信,舉報信的內容就是金山,嚴剛,廖建輝等聯合起來貪汙緝毒款。
這筆特別緝毒款確實去向不明,為了保密,隻有金山,嚴剛,廖建輝三人知道實情,而這筆錢又確確實實從財務支出了,馬克明以此為抓手,確實有理有據。
金山和嚴剛又遭到了紀委牽頭的調查,而且這次馬克明是親自坐鎮,看來是不把金山整死他絕不罷休。
金山是被弄得精疲力竭,省緝毒支隊本來可以說明這筆錢的去向,但對嶽鵬雲的追捕正在關鍵時刻,絕對保密是原則,所以金山和嚴剛無法說明這筆巨款的去向。
雖然馬克明也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筆巨款就是金山和嚴剛貪了,但對他們實行調查也在情理之中。
金山被馬克明質詢了整整一天,回到家裏,已經精疲力竭。
偏偏在這個時候,楊一蘭又給他出了一個難題,其實這是李微給楊一蘭出的主意。
楊一蘭這次是主動找到金山說話了:
“金山,我想回深城看看我的孫子”。
金山心裏一驚,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語氣放得極其溫柔:
“一蘭,我這段時間確實沒有空,過段時間我陪你去好嗎?”。
金山確實被限製居住了,紀委此時根本不允許他出西懷市。
“金山,我知道你工作忙,我打算一個人去,我真的想我的孫子了”。
金山心裏想,自己現在處在麻煩中,讓楊一蘭到深城去居住一段時間,或許那裏的醫療條件更好,有利於楊一蘭的病情,等自已的麻煩解除了,再把她接回來。
經過仔細思考,他同意了楊一蘭的要求,但金山不知道的是,楊一蘭此一去就是永別了。
當晚楊一蘭允許金山和她睡同一張床,楊一蘭一整夜是要金山抱著她睡的。
楊一蘭說:
“金山,實際人生不在乎長短,而在於在這個世界上遇到對的人,如果遇到了對的人,即使在這世界上隻存留一天,他都是幸運而又幸福的人,我就是那個幸福的人”。
金山說:
“我也是,你不要以為我吃虧了,正如你所說,我遇到了對的人,所以無論生活怎樣折磨我,但我回家都有一個心理的安慰,精神的支撐,所以我也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楊一蘭緊緊地抱住金山,兩滴濁淚順流而下:
“金山,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們還能遇見,而且一開始就遇見”。
“會的,一定會的,一蘭,你一定要安心安意養病,我們要把這份幸福永遠進行到底”。
“金山,命運往往是上天安排的,一份美好如果完美到極致,往往遭到上天嫉妒,所以人要學會放下,不能追求過於完美,否則往往會使這份美好失去它應有的價值和意義,殘缺的美往往是最美的,給人一種發揮的空間,維納斯之所以美就在於此”。
“一蘭,你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那些虛妄的哲學,我隻在乎真實的現在”。
楊一蘭知道金山聽懂了自己的意思,為了不打破此刻的美好,轉移了話題:
“金山,你真的有個好兒子,他雖然人在外國,但卻不像其它年輕人數典忘祖,沒有丟了祖宗的傳統,也繼承了你的許多性格,雖然我知道你小時候對他付出了許多,但這些年你真的忽略了他,把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要多考慮他的感受,我之所以突然想回深城,就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海陽這個孩子,所以我準備回去陪伴他一段時間,彌補我對他缺失的母愛”。
金山聽了楊一蘭這一席話,深有觸動:
“一蘭,我支持你,有時間我就會來深城看你”。
直到下半夜,楊一蘭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何海陽專門派了一輛高級大房車來接楊一蘭,同來的還有一個醫生和一個專業護理專業人員,金山把他送上車,不知什麼原因,金山頓時涕淚橫流。
由於這段時間飽受馬克明精神上的摧殘以及楊一蘭這段時間也對他不理不睬造成的巨大心理負擔,金山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楊一蘭見狀,她真的不想走了,但她看到一起來送她的李微非常關心的扶起了金山,楊一蘭雖心如刀絞,但她硬起心腸催促司機快開車。